白斯瀚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沉香阁。倪映月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白斯瀚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白斯瀚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沉香阁。倪映月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白斯瀚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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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瀚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倪映月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白斯瀚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知妩衣袂飘飘。
看见白斯瀚,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瀚,你回来了?”
白斯瀚快步走过去,牵住林知妩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倪映月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白斯瀚。
林知妩柔柔一笑,看向倪映月:“姐姐这是?”
白斯瀚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知妩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倪映月扎的千疮百孔。
白斯瀚见倪映月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倪映月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知妩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倪映月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知妩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白斯瀚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倪映月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倪映月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林知妩扭头对白斯瀚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白斯瀚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知妩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白斯瀚与林知妩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
倪映月慌忙收回视线,眼眶滚烫,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
可她不能停,更不敢停!
很快,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
她的血与泪,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无人能见,更无人能救!
翌日清晨。
白斯瀚起身时,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缓步走了出去。
走入院中,他猛然顿住。
只见倪映月脸色苍白如纸,脊背却挺直如青松。
而她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倪映月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十指连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
铮!
琴弦骤断,发出最后的绝唱。
倪映月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抬眸看向白斯瀚:“王爷,这一夜抚琴,您可还满意?”
她眼底的死寂,让白斯瀚陡然心里一颤。
下一刻,倪映月弯了腰,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她朝前倾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白斯瀚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倪映月浑身一僵,紧接着,白斯瀚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倪映月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白斯瀚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知妩见了恶心。”
倪映月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倪映月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倪映月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知妩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率粥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倪映月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知妩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倪映月怔怔看着林知妩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知妩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阿瀚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倪映月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知妩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知妩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可在皇家玉牒上,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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