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蒲州找的唯一一样东西。小老虎巴特掉进水沟——账号头像是一间祠堂的照片。我寻到蒲州后四处打听,发现这间祠堂在当地还颇有名望,家里子孙下南洋,在马来西亚发大财,衣锦还乡,为祭祖出钱翻修家族祠堂,还免费对外开放。我在一个黄昏到达祠堂,余晖洒在红瓦上,金碧色的门神像熠熠生辉。这是我在蒲州找的唯一一样东西。小老虎巴特掉进水沟——账号头像是一间祠堂的照片。我寻到蒲州后四处打听,发现这间祠堂在当地还颇有名望,家里子孙下南洋,在马来西亚发大财,衣锦还乡,为祭祖出钱翻修家族祠堂,还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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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蒲州找的唯一一样东西。
小老虎巴特掉进水沟——账号头像是一间祠堂的照片。
我寻到蒲州后四处打听,发现这间祠堂在当地还颇有名望,
家里子孙下南洋,在马来西亚发大财,衣锦还乡,为祭祖出钱翻修家族祠堂,还免费对外开放。
我在一个黄昏到达祠堂,余晖洒在红瓦上,金碧色的门神像熠熠生辉。
多半是不会有人来参观的,唯一一位被雇来管理祠堂的老阿嬷,正在广场上晒太阳。
我自己走进去,心里想着,我父亲就在这里面吗?
祠堂里空空荡荡,带着未散尽的油漆味,我没有看到任何和他有关的痕迹。
我再次打开祠堂照片,看一眼后慢慢退出去。
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是祠堂正门的左侧,我举起手机,看着拍照取景框里的祠堂,一步步调整位置。
最终确定,照片是在祠堂外的石塔旁拍的。
三层高的石塔,中心镂空,我一层层伸手去摸,在最高处,我摸到布裹着的东西,拿出来。
里面是一个老旧的大哥大。
他给我留了东西?
这玩意现在根本就没法用吧,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给我一台早就被淘汰的移动电话。
我问广场上喝茶的阿嬷阿公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往石塔里放东西。
他们见我是外地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一个老阿公突然讲:「你不是讲,之前有个没见过的男人在这边晃吗?」
「哦,你不讲我都忘喽,他带着帽子口罩,脸挡得严严实实,我还怕是小偷呢。」
泡茶的阿公恍然大悟。
「他有什么特征?多高?有看见长相吗?」
我激动地问。
老阿公被我吓了一跳。
「长相没看见,身高嘛,差不多这么高。」
他站起来伸手比划。
这时我意识到,我好像还不知道父亲有多高。
失踪时我还很小,只能抬头仰望他,或是骑到他脖子上,在我的印象中总是他是那么高大。
他的脸离我那么遥远。
「他最近还会来吗?」
「好久没看见了。」
大家相互确认给出答案。
我还是怀着一丝希望,每天都在祠堂旁边等,蒲州夏天温度高,晚上都不觉得冷。
但始终也没等到老阿公口中说的那个人出现。
而且账号的头像也恢复成默认的灰白人头图。
他知道我来过了,却不肯露面。
今晚,我听到蔡警官说到案件里的大哥大时,心猛然惊了一下。
我想到了很不好的事。
蔡家明的死亡发生在父亲失踪之后。
难道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不可能。
我拼命摇头。
父亲是大学老师,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参与到杀人案中。
手机的震动打断我的思绪。
朋友给我发了消息:龙口山,速来。
他是我工作室的合伙人,也是大学同学,姓胡,现在做影视投资还挺成功的,但人没什么架子,私底下我们仍称他老胡。
老胡最近参投一部剧,是被业界广泛看好的仙侠古偶剧,他投入巨大。
这部剧正在龙口山拍外景。
龙口山是北京周边一处小众的徒步胜地,剧组能找到这地方不容易。
虽然故事很俗套,但制作很用心,也算有可以吹嘘的优点吧。
我还没回,他的电话就急吼吼打来了。
「明天你得过来一趟!我这出大事了!」
他总说要出大事,逼着别人半夜开工,简直是资本家中的诈骗犯,所以我也没在意,随口问:「出什么事了?」
只听他哀叹一句:「唉,我跟你讲,这回我恐怕真要晚节不保,这剧,可能拍不下去了。」
「怎么了?」
我听见他在那头关紧门窗,紧张地捂住听筒,压低声音说:「这回,我们真见鬼了!」
「不会吧……」
他好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来了精神。
「你那个警察朋友呢,在不在,你和他一起来!」
他知道我和蔡警官的事。
「我们还不算朋友吧,也就,认识,人家是来旅游的,哪有空帮你忙。」
「啊不,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他急急打断我:「他不是总怀疑你吗,借这个机会,你给他证明一下,是不是?就当我请他来旅游,看龙口山拱卫京都,还有什么野长城、泡澡……」
我冷眼听他画饼。
「你,不对劲……你说实话,为什么要找他?」
他歇了火,干巴巴坦白:「我这边,还没确定要不要报警……」
现在一听人说报警我就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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