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春天了,夜风仍冷得像刀子,真烦人。「不是,蔡警官,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啊……」我无奈地瞧着他。真没办法。「你真的想听真话?」他郑重地点点头。都春天了,夜风仍冷得像刀子,真烦人。「不是,蔡警官,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啊……」我无奈地瞧着他。真没办法。「你真的想听真话?」他郑重地点点头。「好吧,现在就去我家。」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滑稽,那股子正...
小说详情
都春天了,夜风仍冷得像刀子,真烦人。
「不是,蔡警官,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啊……」
我无奈地瞧着他。
真没办法。
「你真的想听真话?」
他郑重地点点头。
「好吧,现在就去我家。」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滑稽,那股子正气乍然崩塌,连声音都底气不足。
「什么,连小姐……」
我向前走几步再回头拍拍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宽慰他:「放心,我不杀人的。」
东八环的出租屋亮了灯。
「进来坐吧。」
我打开门招呼他。
他亦步亦趋地走进屋,像是扭到了脚,最后就定在玄关处。
「别傻站着,你不是要听真话吗!」
我推开一扇房门。
「连小姐……」
他欲言又止,把茶叶礼盒先放下,穿上我拿出来的拖鞋。
屋子里很黑,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他有些焦躁。
「其实……」
「我是你叔叔……」
「!」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得跳起来。
「你,你,你!」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看你那么紧张,放心放心,以后不会了。」
我边笑边摸开墙上的灯。
四壁皆是高至天花板的书架,堆满藏书,临窗的位置摆着大书桌。
我拉出两把椅子,指着让他坐下来。
「我说是做梦,你不信,那么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更不会相信了。」
他一愣,随即又道:「连小姐,你说便是,我自己会有判断。」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蔡警官摇摇头:「我是警察,怎么可能搞这种封建迷信。」
「不是要搞封建迷信,只是要常怀敬畏之心。」
「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不断地与他们打交道。」
「他们……你是说鬼?」
我点点头。
他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是想说你能见鬼?你知道我叔叔在地下室里,是因为你通灵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若没有什么证据,再解释他也不一定会相信,我转而是问他:「孟月是谁?」
他一时猝住。
「孟月,你怎么知道孟月!」
目光掠过他,我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女孩,女孩面容戚戚。
我看着女孩描述道:「她长头发,瓜子脸,眼睛下还有一颗泪痣,有泪痣的人,似乎总是苦一点,她一直陪在你身边。」
过了许久,蔡警官终于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
「孟月,如果没有孟月的事,我大概也不会选择读警校,可我当上警察,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查出杀害孟月的凶手。」
他垂头丧气地说。
当然查不出杀害孟月的凶手。
因为孟月是自杀的,自杀者,不得往生,只能做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
所以孟月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虽然说我不信什么鬼神,但如果,如果你能通灵,见到孟月,能不能问问她,是谁杀了她?」
孟月将自杀伪装成他杀,这其中大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只好回答他:「通灵者有一条禁忌,就是不要问死者是怎么死的,这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他闻之默然,过了半晌说:「是哦,找出真凶,是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做的事。」
这句话听来,我也亦有共鸣。
若不能为死者伸张正义,生者有何用。
他突然又问:「那你为什么去蒲州?」
说了这么多,他竟然没有忘记这个问题,我有些头疼。
蔡警官真是个难缠的人。
若此时我不能告诉他实话,他必定会想之前一样调查我的事,万一那件事被他找出来就更麻烦了。
思前想后,我准备将那件事和盘托出。
「你调查过我,那你有没有查到我家里的事。」
「你父亲曾经是大学老师,母亲是医生,你出生在无锡,后来搬到苏州,然后,在你父亲失踪后,又搬回了无锡。」
「没错,是这样,我父亲在下班后失踪了。」
过去记忆如流水般缓缓倾泻出来。
「那是个非常普通的一天,他在学校上完课,同事们看见他下班回家,可我和妈妈在家等到很晚也没等到他回来,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你去蒲州,是因为发现你父亲的踪迹吗?」
「我父亲在失踪前几日,接到过一个陌生的外地电话,当时用的是座机电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干过,家里有两个电话,你拿起听筒,就能听到另一方讲电话的声音。小时候我就喜欢做这样的恶作剧,我父亲在书房里接电话中途,我偷偷拿起客厅电话,他们讲什么内容我没听懂,只知道一向好脾气的父亲发了好大的火,吓得我连忙放下话筒躲到房间里去。」
新开文学 www.hnxinkai.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15008886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