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那年，我被纨绔继兄推进寒湖，成了哑巴。

我步步退缩，他受人蛊惑，亲手毁了我。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推我进寒湖的前一刻。

这次，冰冷刺骨的寒湖，我将他也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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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别装死，你快给我起来！」

是越凝之的声音！

我猛地睁眼，一张稚嫩孩童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那张白皙的脸上此刻挂着愤怒，正拽着我往前走，胳膊传来痛感。

我不是死了吗？

他将我拉至寒湖前，我恍然想起，十一岁的冬天被越凝之推下寒湖，也是这样的场景。

我瞪大眸子看向越凝之，他显然在气头上，没有发现我眼神的变化，以为我是吓得。

他凑近我耳边：「小哑巴，害怕吗？」

这难道是梦吗？

我静静看着他，忽然朝他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他嘶哈一声，五官疼得扭在一起，模样着实好笑，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下一刻，手被他挟制住，他面上的怒气散开，冲我大吼：「好你个小哑巴，敢捏小爷的脸！」

他推了我一把，我险些摔进寒湖，却又被他拉回来。

他凑近我耳边：「小哑巴，你求我，我就饶了你。」

「好啊，我求你……」

对上他的深眸，我一字一顿回道。

随后脚下一空，我仰面朝寒湖倒去，当然，我紧紧抓着越凝之。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惊眸，我心中畅然，该让他也尝尝寒湖的水。

这次冰冷刺骨的寒湖水，他同我一起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