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宽阔,时不时有几个孩童从巷子里窜出,在穿过人群后又钻进另一条巷子。相比苏州,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显富贵。贺兰瓷站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长街,凝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发热。今日的京城比二十年前更繁荣,连百姓们的交谈也少有战事二字。贺兰瓷擦掉额间的汗,照着记忆中的路朝将军府走去。只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惫,步伐也有些踉跄。京城,将军府。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沁春院,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才从军务处回来的贺明渊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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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将军府。
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
沁春院,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才从军务处回来的贺明渊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
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息吧。”
贺明渊嗓音冷沉:“你先下去。”
小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行了礼退下。
“咳咳咳……”
贺明渊咳嗽了几声,忍着胸口的震痛上前推开了院门。
即便丫鬟每天都打扫,他每天都来,这里始终透着股荒芜。
若说唯一的亮色,便是贺兰瓷离开前半年在院子西北角种下的桃树,如今也有一丈多高了。
贺明渊指尖轻触花瓣,满是血丝的眼睛噙着深情。
“花已经开了二十遍,你何时回来看?”
他喃喃自语,恍若想把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印在骨血间。
风掠过贺明渊酸涩的眼角,吹落几片花瓣。
这么多年,他将满心思念的话都说给桃树听,仿佛只要这样,天上的贺兰瓷就能听见。
半晌,贺明渊将被吹落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收好后才转身离去。
几日后。
太师六十大寿,宴请京中各位大臣。
贺明渊本不想去,却想起太师和贺老将军是旧友,且当初以军功求皇上允自己终身不娶时,太师帮忙说了几句,少不得还他这个情。
府外,贺明渊准备上马车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总管:“我让你嘱咐你的事都妥当了吗?”
总管微微躬身:“将军放心,为兰瓷小姐生辰备下的东西都已妥当了。”
闻言,贺明渊嗯了一声才上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总管身边的小厮终于忍不住问:“这兰瓷小姐到底是将军妹妹还是妻子啊?祭拜规制都按当家主母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总管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总管警告道:“这话要是被将军听见了,仔细你的皮!”
话落,他无奈叹口气:“二十年了,将军还是没能放下……”
街道宽阔,时不时有几个孩童从巷子里窜出,在穿过人群后又钻进另一条巷子。
相比苏州,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显富贵。
贺兰瓷站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长街,凝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发热。
今日的京城比二十年前更繁荣,连百姓们的交谈也少有战事二字。
贺兰瓷擦掉额间的汗,照着记忆中的路朝将军府走去。
只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惫,步伐也有些踉跄。
突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让开!”
驾车侍卫怒喝一声,惊的贺兰瓷摔倒在一边,险险躲过飞驰的马蹄和车轮。
车内的贺明渊掀起帘子,蹙起眉:“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侍卫眼中掠过丝心虚:“是一个不长眼的小丫头。”
贺明渊眸色一暗:“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贺明渊冷着脸下了车:“我说过,若是不慎冲撞了路人,必须停下安抚,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寒厉的语气让侍卫后脊一凉:“属下不敢。”
贺明渊抬眼望去,之间不远处一个杏色背影艰难爬起。
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像一根针,猛地刺在他心口:“兰瓷?”
贺明渊紧缩的眸子颤了颤,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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