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居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更想不到今生她依旧投生在曾被遗弃的苏州城里。可再想起贺明渊,贺兰瓷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小青,贺将军近年如何了?”小青思索了一番:“只听说他上个月前平了西北的战乱凯旋,皇上想加封他为一字齐肩王,但是将军回绝了。”“那……他可曾娶妻?”贺兰瓷又问。小青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说完,她不解地看着贺兰瓷:“小姐,您这几日怎么老问起贺将军?”贺母听见贺兰瓷这话,心咯噔一下:“兰瓷,我是娘啊。”闻言,贺兰瓷怔住。娘?纵使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她还记得亲生母亲那让她替兄出征时冷漠的脸,与面前这个满含关切的妇人大相径庭。想到这儿,贺兰瓷面色一变。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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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听见贺兰瓷这话,心咯噔一下:“兰瓷,我是娘啊。”
闻言,贺兰瓷怔住。
娘?
纵使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她还记得亲生母亲那让她替兄出征时冷漠的脸,与面前这个满含关切的妇人大相径庭。
想到这儿,贺兰瓷面色一变。
对了,战事还没了呢!
她挣扎着起身,连声问:“建州城情况如何?朝廷可有派兵增援?”
贺母脸色渐白:“兰瓷,你别吓娘……”
说着,她转头朝身边的丫鬟小青道:“快去叫大夫!”
小青忙应声跑了出去。
不等贺母反应,贺兰瓷突然下床就要往外走,可无力感让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梳妆台上。
“兰瓷!”贺母起身扶住她,急红了眼,“你这是做什么啊?”
贺兰瓷喘了口气,抬眼时瞳孔骤然紧缩。
镜中映着一张陌生的脸。
眉如远黛,眼如水杏,即便脸颊苍白,也遮不住那骨子里的俏丽。1
只是一瞬,无数记忆涌入贺兰瓷脑海,刺痛感让她拧起了眉。
恍惚中,她看见现在的自己对镜梳妆、临窗读诗,甚至在花园中跟着丫鬟扑蝶嬉戏,最后在阁楼上不慎摔下楼……
贺兰瓷闷哼一声,捂着头跪倒在地,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贺母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兰瓷!”
几日后。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中都弥漫着股潮气。
贺兰瓷坐在檐下,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
小青端来杯热茶,忍不住劝了句:“小姐,您伤还没好全,还是进屋休息吧。”
贺兰瓷摇了摇头,突然问:“小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听了这话,小青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不是戏文里的事?”
贺兰瓷收回目光,怅然的眼神越渐复杂。
她再次醒来时才得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苏州,她不是京城贺将军的养女,而是苏州贺员外的千金,她是贺兰瓷,却又不是。
小青说,那个镇南将军贺兰瓷,早就在二十年前战死了。
贺兰瓷沉叹口气,心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
想不到她居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更想不到今生她依旧投生在曾被遗弃的苏州城里。
可再想起贺明渊,贺兰瓷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小青,贺将军近年如何了?”
小青思索了一番:“只听说他上个月前平了西北的战乱凯旋,皇上想加封他为一字齐肩王,但是将军回绝了。”
“那……他可曾娶妻?”贺兰瓷又问。
小青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
说完,她不解地看着贺兰瓷:“小姐,您这几日怎么老问起贺将军?”
闻言,贺兰瓷手一顿:“只是听说他妹妹和我同名,所以有些好奇。”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贺母走了进来。
贺兰瓷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前:“娘。”
贺母抬手爱怜地摸着她的脸,满眼慈爱:“身体好些了吗?”
贺兰瓷点点头:“好多了。”
自被母亲抛弃后,她再没感受到一丝母爱,甚至到死都没换得母亲一句女儿。
许是上天可怜她,让她生在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家里。
贺母拉着贺兰瓷进屋坐下,迟疑了会儿才开口:“昨儿你爹跟我说,想把你指给沈伯父的儿子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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