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这一生。爱重丈夫,孝敬爹娘,宠爱小妹。后来,小妹毁她容,爹娘骂她贱种,丈夫……爱上了她小妹。谢氏这一生。爱重丈夫,孝敬爹娘,宠爱小妹。后来,小妹毁她容,爹娘骂她贱种,丈夫……爱上了她小妹。平生过半,一无所有。唯有余生,谢氏活成了谢馥诗。……绵绵细雨打在墓碑上,上书:谢惜玉之墓。谢馥诗将最后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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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这一生。
爱重丈夫,孝敬爹娘,宠爱小妹。
后来,小妹毁她容,爹娘骂她贱种,丈夫……爱上了她小妹。
平生过半,一无所有。
唯有余生,谢氏活成了谢馥诗。
……
绵绵细雨打在墓碑上,上书:谢惜玉之墓。
谢馥诗将最后一张纸钱扔进炭盆里,缓缓站起。
身侧,江景洲一身铠甲,俊朗面庞上并无表情。
细雨打在他的身上,他却看着石碑上的名字,纹丝不动。
谢馥诗替他撑起伞,轻声道:“景洲,雨天风大,回……”
话没说完,江景洲头也不抬地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谢馥诗心头一阵发酸。
攥紧手,她顺从地道:“回京路途遥远,你奔波数日,看完玉儿便早些回家罢。”
说罢,她将伞塞进江景洲的手中,转身离去。
行出两步,身后突然一声响。
谢馥诗回头,那把伞已被江景洲扔在地上。
而他,单膝跪地,手指轻柔地拂过石碑上的名字。
这画面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谢馥诗的心脏。
她的丈夫江景洲,深爱着她的胞妹谢惜玉。
宁谢两家才定下婚约,谢惜玉就在一次采青途中,不小心跌谢山崖。
江景洲苦寻两年无果,为了攀附江家,爹娘便将她嫁给了江景洲。
回忆让无言的疼痛遍布全身。
谢馥诗收回视线,朝陵园外走去。
甫一出园,一个嬷嬷便上前:“大小姐,夫人请您回家一趟。”
一句话,谢馥诗的心却一紧。
她想说什么,嬷嬷却已拉起马车车帘。
谢馥诗只好走了上去。
马车抵达谢府。
府内挂满白绸,一派肃穆悲伤。
谢馥诗刚走进内院,一只花瓶便砸过来。
谢馥诗不敢躲,花瓶直直砸在她的额头上,瞬间鲜血淋漓。
“跪下!”谢母凄厉的声音响起。
她毫无反抗之心,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来。
脚步声传来,她缓缓抬头,谢母一身白衣怀抱着谢惜玉的牌位,脸上满是泪痕。
“你本不配见我的玉儿,可你若不来,她便不知害死了她的凶手过得有多凄惨!”
谢母字字都是怨毒。
谢馥诗满脸麻木。
她已解释了千遍万遍,是谢惜玉约她踏青。
遇到了山匪后,也是谢惜玉提议分头逃跑。
可是爹娘和江景洲,都将谢惜玉的死怪罪在她的头上。
她已经解释得词尽了。
谢馥诗闭了闭眼,重重磕了一个头。
额头的伤口砸在石板上,猩红刺眼。
可谢母毫无心疼之色,反而满脸痛快。
“鞭刑二十!在玉儿面前狠狠地打!”
鞭刑二字入耳,谢馥诗瞬间感觉浑身都疼起来。
一位满脸横肉的嬷嬷握着油光发亮的皮鞭,高高扬起手,重重挥下来。
谢馥诗瞬间被打趴在地。
一鞭,两鞭,三鞭……
她疼得死死咬牙齿,哪怕用力到满嘴腥甜,也不敢发出一声哀嚎。
整整二十鞭谢下,谢母抱着谢惜玉的牌位远去。
徒留谢馥诗,如同濒死的狗一般趴伏在一片血色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谢馥诗换了衣服,准备离开。
路过谢母的院子时,她停下脚步。
“母亲病情反复,让小厨房好好滋补,缺了什么药材,尽管派人来平南侯府知会我。”
谢馥诗的声音响在寂寥的院中。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冰冷的沉默。
回到平南侯府,天色已暮。
谢馥诗强压着疼痛做了一碗鸡丝面,往书房端。
往常这时候,江景洲都会在书房待着。
正朝书房走去,谢馥诗却突然听到远处一阵骚乱。
她走出院子,却见江景洲横抱着一个女子,满脸焦急:“府医!快叫府医!”
谢馥诗刚要询问,江景洲却用力撞开她,冲进了内院。
鸡丝面砸在地上。
碎了一地。
谢馥诗瞬间呆住了。
她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脸。
是谢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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