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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得到消息的萧夫人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拉过李闲道:“闲儿这次帮了大忙,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李闲连道不敢,萧夫人却十分坚持,带着下人去了后院,也不知道是要取些什么赠给李闲。 像萧家这种大户人家,送的东西肯定也不会小气。 金银玉石? 或者简单粗暴的一沓银票甩他脸上? 啧啧,有钱了该怎么花呢,先去勾栏听个曲,再去青楼喝个花酒,点上三五个姑娘岂不美哉···· “夫君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说卢家的事么?”萧青颜的一声发问将李闲从暴富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和萧夫人通气时,萧青颜刻意隐去了赵财主不小心供出的卢俊生,萧夫人只知道是诬告,而不知在幕后作乱的卢家。 “为什么要问?”李闲笑着道,萧青颜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他可不是那自讨没趣的人。 萧青颜抿了抿嘴,语气低落:“其实母亲找到我时,我便猜测是卢家使坏,不止今日,以前卢家也没少做这种事。” 每个人都需要倾诉苦楚,别看萧青颜清丽冷艳,终究也是一个弱女子,李闲安慰道:“恶人终有恶报。” “难,很难····卢家势大,卢俊生的叔父又再升迁,虽然父亲和江伯伯有些交情,但也不足以扳倒卢家。” 萧青颜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赵财主可以再翻供,即便他愿意作证,卢家定然也做好了脱清干系的准备,说出来不过是徒增母亲心忧。” 在萧青颜说话的时候,李闲清楚看到她的手掌紧握着,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这是一种情绪上的表现,一种既不甘却又无奈的情绪。 末了,萧青颜抬头看了李闲一眼,见他依然面带笑容一副不知苦难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招招手唤来一个下人,萧青颜向李闲介绍道:“此事还需善后,我去铺子瞧瞧,夫君有事尽可吩咐福贵。”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戴着家丁小帽的年轻人走上前向李闲行了一礼:“小的福贵,见过姑爷。” 李闲点头应了一声,看了看福贵没多说什么。 福贵看着十五六岁模样,比李闲小上一些,嘴上虽然客气,脸上却是愁容遮不住。 李闲也懂得,这些家丁就指望着主子发达自己也能过的更好,福贵被安排来伺候他这个赘婿,多半是感觉前途渺茫了。 “夫君身子未痊愈,记得多作歇息。”萧青颜又嘱咐了一句,说罢便转身离去,匆匆回府一趟,未待多久又赴奔波,柔弱的身躯风尘仆仆的背影惹人心疼。 行至厅外萧青颜回头一望,见李闲正站在那掏耳朵,一副淡然悠哉的模样,只好收起心中猜疑。 “也许只是好运···”萧青颜口中呢喃一句,复行出府登上马车,很快消失不见。 “闲儿。”萧青颜前脚刚走,萧夫人就回来了,手一招,跟在身后的丫鬟灵醒地走到李闲身前。 丫鬟手里捧着一个木盒,看她略显吃力的模样显然分量不轻。 我去,难道是一箱银子?果然是大户人家!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闲嘴上推脱着,身体却很诚实。 萧夫人也不见怪,笑着道:“快打开看看。” 李闲也正好奇着这沉甸甸的一箱装着些什么物件,可打开一看后却是傻了眼。 木盒里头整齐码放着几本书籍,侧边还有一卷泛黑的竹简,看着有些年头的样子。 “娘知道你最爱看书,这些都是你爹的珍藏诗集经义,寻常可不见他拿出来,这次你帮了大忙,就赠给你了。” “这、我、你···”李闲目瞪口呆,不说送金送银,送玉送翡翠也行,送哪门子书啊! 读了十几年的书,穿越一趟还要继续? 萧夫人笑容和蔼道:“莫激动,娘晓得你高兴,不用感谢娘,去吧,带回你的院子慢慢读。” ------- 福安坊。 这是安平县最繁华的地段,茶馆勾栏、花楼酒舍应有尽有,卢家的府邸便坐落于此。 奢华的厢房内檀香袅袅,卢俊生半躺在绒床上,两名貌美女子服侍左右,一个替他按腿,一个喂着瓜果。 “判了萧氏无罪?” 听到小厮从县衙带回来的消息,卢俊生丝毫不见着急,冷声吩咐道:“派人叫姓赵的在牢里老实点,否则···哼哼!” “是。”小厮低着头应了一声,眼角余光一瞥扒在卢俊生身上的女子,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 “公子,人家胸口好闷嘛~”女子衣衫半解眉眼含春,环抱着卢俊生的脖子娇声嗔道。 “还没把你喂饱?”卢俊生邪笑一声,伸手勾起女子的下巴道:“确定是那废材上的公堂,没有别人?” 小厮知道这话问的是他,连忙道:“还有一人,是萧氏酒铺的掌柜。” 卢俊生细想了想,冷笑道:“原来如此,招一个替死鬼进门,到时候大树一倒,所有矛盾都能推到他身上,萧氏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在他看来,李闲那个废物肯定是没有小厮所说的本领,多半是那掌柜在旁指点让李闲出头,日后萧氏要来攀附卢家,就能将过错全都推给李闲。 哼,萧青颜啊萧青颜,我等你这么多年,你敢这么对我,如今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你可真是想地太美! 卢俊生冷哼一声道:“请柬都送出去了?” 小厮应道:“少爷指名的那些,都送到了。” “下去吧。”卢俊生摆了摆手,随后向下一探邪笑道:“小东西,让你瞧瞧什么叫威猛!” 小厮识趣地退出厢房,听着透过窗纸而出的阵阵靡靡之音,砸吧砸吧嘴:“这过的才叫日子啊。” ..... “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萧府花园,打开的木盒子放在石桌上,李闲双手撑着下巴哀叹。 岳母赠的几本诗集水平确实不错,但对于看遍了唐诗宋词的李闲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也不知岳母是怎么想的,还让他好好背一背这些诗集经义,说是等岳父萧正回来的时候好表现上一番。 李闲叹了一声摇摇头,随口吩咐道:“福贵儿,去削点瓜果来润润口。” .... 没有人回应,李闲回头看去,福贵虽跟在后面,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福贵?”李闲眉头轻皱,又唤了一句。 “啊,啊?”福贵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哈腰道:“姑爷有什么吩咐?” 李闲道:“我说去拿些瓜果来。” 福贵面露为难:“姑爷,这会府里也没水果啊,一般都是晚膳之前,夫人的婢女才去买些新鲜的来。” 李闲看福贵是想找茬,萧府这么大户人家,平日里连些水果都不备着? 李闲脸一黑,冷脸问道:“我看你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怎么,跟着我委屈你了?” “这···”福贵嘴巴张了张,脑子里飞快想着委婉的说法,可惜福贵没什么文化,想的再快脑子里那点歪词也给不了他什么灵感。 正是头疼地劲的时候,侧眼却看到了木盒子里的竹简,紧接着,福贵的眼神猛的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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