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蘅揪着外套,露出那张小脸,抽了抽鼻翼,仰着脑袋一脸无辜地问他:“不能吗?”
“······卧槽。”辞咬牙,“您还真有这想法是吧?”唐蘅咚咚点头。辞故意骗她:“娇气包,这海里可有鲨鱼的。”“那还是别下去了。”唐蘅瘪了瘪嘴角,十分理智,“我不想你被鲨鱼吃掉。”“那样就没人带我去霍叔叔家里了。”辞:“。”“你这娇气包练过气功吧!”都能把他气死。唐蘅两手兜着外套两襟,拢在头顶,能遮住一点阳光,但莫名地就有点卡通无脸男,呆萌可爱。她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练过,这可是基本功,每个学艺术的都得练。”辞扶额,血压骤升。转身又想去抽根烟,不忘扭头提醒:“衣服洗好还我!”一番折腾,两人终于在晚上七点前到霍家门口。男主人霍青松近期出差,家里只剩下老幼妇孺,大嗓门中年女人是霍青松的妻子林依云,站在门口迎接她,门口的石凳上还坐着一位老奶奶,是家里老人。“哎哟,我还真没见过长这么俊的小姑娘呢!”林依云忍不住夸赞,又多看她几眼,“比画报上的还好看百倍呢!”老奶奶也夸她俊得像仙女。唐蘅弯着嘴角叫人,又说谢谢。顺便还得意地看了眼辞,歪着脑袋用眼神告诉他:没办法,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呢!老娘就是这么迷人喽!辞哼出一声:“别太盲目,我舅妈近视600,外婆老花加散光。这个家里视力最好在院子里等着你呢。”“······谁啊?”唐蘅边说边被带着往院子里走。“来福。”“?”“一只二哈。”话音刚落,一只深灰色身影朝她扑来。唐蘅:“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扑向辞,“啊啊啊啊啊!我最害怕狗了!!!!!”辞被她扑了个满怀,这姑娘又是跳又是蹦,恨不能踩他肩头上。辞:“······”他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这狗不咬人,就看着吓人而己,很听话的,别害怕啊宁宁。”林依云一边安慰她,一边喊来福的名字,把过分热情的狗赶进客厅,“来福是想跟你打招呼的啊。”唐蘅攀着辞肩膀,眼泪又掉下来了,砸在他胳膊上,温热一滴。心有余悸地低喘着,一滴又一滴的簌簌落泪,“我害怕。”辞以为又是假模假式的装哭,说了句:“行了啊——”“我真的害怕的呜呜呜!”唐蘅哽咽地哭起来,抽了抽湿哒哒的鼻腔,委屈透了:“我,我小时候被狗咬过的,很疼很疼,打狂犬疫苗也疼呜呜呜——我害怕狗——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一屋三人满脸错愕。尤其林依云,这孩子还没进屋呢,就想走了?辞的整个人还被她盘着,低眸就能看见她湿红的眼眶,脸上两道泪痕,整个人瑟瑟发抖,像随时倾塌的柔弱软骨。他喉结滚动,到底没忍心把她从身上扯下来。“现在狗己经被关进屋子里了,那只狗是我朋友寄养的,他今天旅游回来就牵回家,”辞继续道,语气放缓,“别哭了,先吃饭可以吗?”唐蘅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潮湿,望着他,最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