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云领着她去浴室洗了脸,她抽噎着打开箱子换了短袖短裤。
等再出来,坐在餐桌前,辞掀开门帘走进来。他换了一件基础款黑T,底下是一条浅灰色运动裤,脚上还是人字拖。鸭舌帽拿下来之后,露出的五官清俊优越,高眉深目,面中折叠度高,下颌线清晰分明,气质矜冷。唐蘅在圈子里见多识广,一个模子出来男星千篇一律,叫人审美疲劳。但辞那张脸,甚至是优越的颅骨后脑形状,都让她惊叹。基因彩票,女娲炫技。等人回视过来,她立马移开目光,打了个哭嗝。辞:“······”这顿饭吃得并不开心,唐蘅刚才哭得太凶,吃饭的时候不时抽搭一下,实在算不上是一场接风宴。晚饭接近尾声,唐蘅情绪好多了,她夹了一块肉问林秀兰这是什么菜。林依云回答她:“醋肉,是特色美食,好吃吧?”唐蘅点头:“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林依云说,“不过我怎么瞧你只吃这两道菜啊,是其他不合口味么?”唐蘅又抽搭一下,别提多可怜,鼻音很重:“我不吃葱姜,不吃丝瓜荀瓜西葫芦,也不吃白萝卜。”“······”得,今天林依云总共做了六道菜,其中西样都踩雷。“行,阿姨以后不做这些了啊。”林依云点头。一首沉默的辞夹了块醋肉塞进嘴里,瞧着她通红的眼睛,“娇气包还挺难伺候。”唐蘅闷头吃米饭,抽搭一下:“每个人多少有点挑食的啊。”少年呵了声:“您那真是亿点儿。”“······”唐蘅不再理他,专注地吃醋肉,林依云见她这么喜欢,索性就把整个盘子都推到她面前。辞还要伸筷子过去,被林依云眼神制止,仿佛再说:阿辞,这小祖宗还不容易哄好,你就别呛她啦。辞舌头拱了拱腮,算是服了。他吃完饭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对唐蘅说:“我那两件衣服,你洗干净还我。”唐蘅啊了声,“不就借你一件衬衫吗!”“你把我T恤也哭湿了。”“······哦。”晚上九点过,家门口传来敲门声:“阿辞!开门!”辞从客厅走出去,穿过院子去开门。江星河靠在门口气喘吁吁:“我说少爷啥十万火急非得让我今天把狗儿子接走啊,我他么都要猝死在路上了。”“家里来了个娇气包,怕得很。”辞让他进来,“你赶紧给领走,娇气包哭得我现在脑仁儿还疼。”江星河:“······娇气包,谁啊?”“我妈刚跟我说下午在轮渡上看见你了,说你接了个远房侄女回来——”“辞,你要洗的衣服放哪了!”这时,客厅玻璃门滑开,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洗完澡又换一身衣服,是一条白色吊带棉裙,肩颈线条流畅纤细,脖颈修长,天鹅似的精致纤秾合段,皮肤光亮到叫人移不开眼。又是一句讨价还价:“你能自己扔洗衣机里吗?”唐蘅走近了,近视的江星河看清她五官,瞬间呆住——这是仙女吗!!!!这不是仙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