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尤禾希到底还是心里不舒服。她没说话,蒋羽廷却道:“都是朋友,什么耽误不耽误。你这几天就在酒店安心休养,别的事有我。”尤禾希心里一个咯噔:“你打算这几天都留在这儿?”看着那枚白松石耳坠,尤禾希莫名想起了白天见过的那个男人。随着他逐渐走近,车灯的光芒让他的面容慢慢清晰。冷冽深邃的眼、挺拔笔直的鼻梁、薄却不削的唇……每一处都堪称精雕细琢,仿佛上天亲手纂刻。尤禾希看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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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枚白松石耳坠,尤禾希莫名想起了白天见过的那个男人。
随着他逐渐走近,车灯的光芒让他的面容慢慢清晰。
冷冽深邃的眼、挺拔笔直的鼻梁、薄却不削的唇……
每一处都堪称精雕细琢,仿佛上天亲手纂刻。
尤禾希看得有些愣神。
就在这当口,男人走近敲了敲车窗。
她忙回过神降下车窗,就听对方清冷如雪山的声音:“我是扎西奕苍。”
“你带好东西上我的车,这辆我会找人来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才认识的人,尤禾希却对扎西奕苍很信任。
她应了声“好”,便将爷爷的照片收起,护着包下了车。
雨势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
尤禾希不由得朝男人靠近了些。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她心里所有的不安莫名平静了下来。
正要上车时,另一辆车驰骋开来,急刹在了旁边。
紧接着车门打开,蒋羽廷撑着伞跳下车:“小禾!”
看见好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神色一沉,一把将尤禾希扯到自己身边质问。
“这男的是谁,你们孤男寡女的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尤禾希在看到他出现那一刻的开心,因为他的这句话荡然无存。
这么冷,这么黑,他不该先关心自己吗?
怒火伴随着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她用力地挣开了他的手:“怎么,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就也怀疑我?”
蒋羽廷陡然变色:“你胡说什么,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尤禾希攥紧手,眼眶发酸:“你还不敢承认?我都听见了,你和汤韵虞……”
话没说完,后车窗降下露出了汤韵虞的脸。
“小禾,你别误会,这都是我的错!”她急切地说,“是我的脚崴了,羽廷送我去医院,你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帮我包扎。”
说着她就推开车门,伸出了自己绑着绷带的脚踝。
蒋羽廷立刻出声阻止她:“行了,你别乱动,再磕着碰着的。”
而后他重新看向尤禾希,眉眼语气里全是失望:“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跟韵虞有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当韵虞是哥们,是朋友。朋友出事还能不管吗?可你竟然怀疑我。”
“小禾,你真让我心寒。”
尤禾希心头狠狠一颤。
这么多年,蒋羽廷从没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汤韵虞的伤势不是假的……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尤禾希捏了捏手:“阿廷……”
蒋羽廷冷脸别开眼:“还下着雨,有话到车上去说吧,别感冒了。”
这一句自然流露的关心让尤禾希涌现些许愧疚。
她转头看向扎西奕苍,歉疚地表示:“就不麻烦你送我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扎西诺布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淡漠地看了蒋羽廷一眼,便朝自己的车走去。
但在上车之前,他转回身望向尤禾希,薄唇微动说了句什么。
可雨声吵闹,将他的声音完全掩盖。
尤禾希来不及追问,就被蒋羽廷揽着肩带上车。
车子启动,两辆车分道扬镳。
尤禾希看着那辆越野车消失在雨夜里。
身后,汤韵虞倾身过来再次道歉:“真的抱歉小禾,我这脚耽误事儿了。”
对她,尤禾希到底还是心里不舒服。
她没说话,蒋羽廷却道:“都是朋友,什么耽误不耽误。你这几天就在酒店安心休养,别的事有我。”
尤禾希心里一个咯噔:“你打算这几天都留在这儿?”
蒋羽廷皱起眉:“不然呢?韵虞脚受伤了,得有人照顾。”
汤韵虞,汤韵虞!
到底谁才是他未婚妻?
尤禾希心沉了下去,一下掐破了手心:“爷爷的忌日就要到了,最多只能留一晚。”
蒋羽廷彻底冷声:“你能不能懂点事儿,是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尤禾希狠狠一震,怎么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进藏就是为了爷爷。
可在蒋羽廷口中,却不过就是一个死人!
尤禾希心底一片冰冷。
她深吸了口气,在片刻内下定了决心:“既然这样,那我们分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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