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字,如一道惊雷,劈在林卿身上。她一直知晓君墨心系许柔。可她也知,活人不该与离世之人相争。短短几字,如一道惊雷,劈在林卿身上。她一直知晓君墨心系许柔。可她也知,活人不该与离世之人相争。可如今,许柔回来了……林卿拉住君墨的袖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君墨,你不要忘了,我与你才是夫妻。”君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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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字,如一道惊雷,劈在林卿身上。
她一直知晓君墨心系许柔。
可她也知,活人不该与离世之人相争。
可如今,许柔回来了……
林卿拉住君墨的袖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君墨,你不要忘了,我与你才是夫妻。”
君墨将袖子用力抽出,冷声道:“你仔细瞧瞧这太子府,可有一处地方是为你而建?”
林卿话哽在心间。
庭院的众多腊梅是许柔所喜。
内院的摆设、样式也是许柔所爱。
而她林卿除了从将军府带来的衣物,随从,其他的一无所有。
这太子府,并不属于她。
她强忍着心中涩然,望向君墨:“君墨,我也无家可归,这也是我的家,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她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受不了父亲离世,上吊自尽,偌大的将军府,只剩她一人。
此后,她便越来越不愿踏足将军府,怕再次梦见母亲上吊时的场景。
“我的亲人只有许柔。”
君墨冰冷的话如一把刀割在林卿心口。
她一直以为,她与君墨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亲人,原来并不是……
君墨离开了屋中。
离开前,他留下了一句话:“过几日,我会禀告父皇,与你和离。”
林卿独自坐在榻上,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尖直冲头顶。
脑中一阵阵蚀骨痛意袭来。
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将药丸尽数倒入口中,才得以缓和。
林卿紧盯门口君墨消失的身影,喃喃道。
“君墨,我不想与你和离……”
可惜,这话很快消散在空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卿缓缓闭眼,泪水滑落脸颊。
……
林卿不喜花,因为她从小一闻花粉,便会止不住的咳嗽。
可偏偏整个太子府,不论春夏秋冬,总开满着各种花。
去往医馆的路上。
林卿坐在马车里,经过花丛,只觉浑身难受,止不住咳嗽。
车夫听到她咳嗽,忍不住道:“夫人,反正殿下也不常回府,不如将那些过多花粉的花都折了吧?
林卿闻言,却是摇头轻声道:“不必,折了花,君墨该生气了。”
她知道君墨在意的从不是花,他在乎的始终只有许柔一人而已。
医馆内。
她的大夫兼朋友白瑾安为她把脉。
林卿望着白瑾安凝重的脸,垂下了眼帘。
并不是因为太子府内无医师,而是她病重的消息,并不希望君墨知晓。
白瑾安作为朋友会替她隐瞒一二。
就在这时,白瑾安松开了搭在林卿身上的手,长叹道。
“你这病已蔓延至五脏,不出两月,必死无疑!”
林卿闻言,眼睫微颤,指尖泛白。
白瑾安又问:“君墨呢?”
“君墨忙于政务……”林卿终于开口道。
“他忙,当真就一点时间都挤不出给你?”
话刚出,白瑾安便后悔了,他望着林卿惨白的脸良久,最终无奈将药递给了林卿。
“每日三次,用水煎服。”
“好。”林卿乖巧应下。
林卿从医馆出来坐上轿子,她的脑中始终回荡着白瑾安的话。
不出两月……
马车摇摇晃晃,风一吹,不经掀开了车帘一角。
林卿无意朝外瞥去,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大街摊贩前,君墨穿着一身便服与一名女子相谈甚欢。
林卿一眼认出了女子的身份,是许柔。
她当真活着!
林卿未回神,便听许柔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君墨,大夫说了腹中胎儿很是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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