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是不需要,但你的腿部肌肉还没有萎缩,我需要为你彻夜按摩,还有敷药。”“治不举和治腿,我会同时进行。”“贺先生,我希望您能早日站起来。”唐甜刚回贺园,就看见自已搬来的东西被扔在主卧外的走廊上。少女走近,身影娉婷。恰好见周诉从房内将她为二哥君司礼最新研制的医药包拎出来,正要扔在地上。她皱眉,轻喝:“周诉,那是给贺先生治腿用的,你敢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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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刚回贺园,就看见自已搬来的东西被扔在主卧外的走廊上。
少女走近,身影娉婷。
恰好见周诉从房内将她为二哥君司礼最新研制的医药包拎出来,正要扔在地上。
她皱眉,轻喝:“周诉,那是给贺先生治腿用的,你敢扔?”
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总以为是周诉又在针对自已了。
周诉比窦娥还冤,但还是恭敬对唐甜道:“唐甜小姐,这是贺总的意思……”
这次,他不敢叫夫人了。
贺总的心思着实难测,他可不想再遭殃。
唐甜闻言,盈盈一双杏眸,眼尾上挑,衬得左眼尾下的泪痣,孽华妖妖。
少女眸色幽冷,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医药包,粉唇轻启:“贺书渊在哪儿?”
她昨晚随手给他扎了一针,却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今晚还得继续,不能中断。
唐甜语气淡淡,却莫名有种震慑感。
让周诉下意识老实道:“玫瑰花房。”
唐甜点头,前世贺书渊就总待在玫瑰花房里,那是他母亲留下的。
她循着记忆来到花房门口,少女敲了敲玻璃门,娇靥如花,嗓音甜糯似撒娇:
“贺先生,我回来啦!”
贺书渊坐在轮椅上,罗刹一般的容颜正泛着冷意。
男人闻声眉心一跳,长睫垂下淡淡阴翳,黝黑冷郁的眸克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小姑娘吃什么长大的,嗓音这么娇。
太不正经。
何况,谁在意她回不回来了?
自作多情。
唐甜得不到回应也不恼,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前世她是贺园唯一一个被贺书渊允许进入这里的人。
守在不远处的周诉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到。
得,唐甜完了。
准备好给贺总迎娶第八个冲喜新娘吧!
然而,好一会儿过去。
只见透明花房内,唐甜竟半蹲在贺总的轮椅前,纤弱柔白的指尖再次触上贺书渊的腿部,小手更是大胆地覆了上去。
“……”周诉:??
花房内。
唐甜走近,贺书渊眉梢蹙了蹙,不悦道:“谁准许你进来的?”
“出去。”
贺书渊语气冷戾地下着逐客令,骨节分明的手却依旧在随意翻动着公司文件。
唐甜察言观色,清楚他并没有生气。
便又踩着小碎步凑近,手里攥着医药包来到他面前。
少女纤瘦娇小的身子熟练地往他面前一蹲,仰着小脑袋看他。
“贺先生,昨晚的银针效果是不是已经没了?”
“我这么碰你,你还有感觉吗?”
唐甜不理他恶劣抗拒的姿态,仗着贺书渊的腿现在没法动,伸出指尖一点点触碰落在他的腿上。
少女的小手一点点往上攀,摩挲过裤腿,隐隐擦出静电……
唐甜仰头,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是一双明澈璀璨的杏眸,酒窝内仿若盛了醉人美酒,娇唇红润,诱人采撷。
眼看着唐甜动作即将更肆无忌惮。х|
贺书渊额上青筋暴起,怒道:“唐甜,松手!”
贺书渊俯身,伸手一把掐住唐甜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已阴鸷的眸:
“你就是这么给男人治腿的?”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即便坐在轮椅上依旧不掩他周身慑人气魄,配上一张罗刹脸,更是生人勿近。
但唐甜不怕,反而娇媚勾唇,杏眸中潋滟流光,嗓音更糯了几分:“贺先生,治腿,跟治不举,可大不相同呢。”
“我现在治的是你的……不举之症哦。”
“想康复,就要听话。”
少女大胆直白的话,让贺书渊眸色更深了几分。
他倒是想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小妮子,还能多过界。
“是吗?”
“啧,为了什么目的,愿意对我一个毁容残废的男人献身?”
贺书渊嘲弄一笑,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少女白瓷般丝滑的下颚。
指尖漫不经心地从她的下巴处滑落在她修长的脖颈……
好似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它掐断。
他可不信,有哪个女人会没有任何目的地委身嫁给自已。
前面六个冲喜新娘见到自已那惊恐的表情,才是正常的。
而唐甜,太反常!
唐甜闻言,唇边漾开一丝笑,娇俏灵动道:“贺先生少说了一项,你还不举,我想献身都没处献呢。”
“何况,这只是正常的治疗流程而已,在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
“要治不举,自然需要测试您能否有动情的能力,基操勿扰哦。”
她才不会承认,自已刚才就是故意撩拨。
所谓测试,不过是幌子。
亲密接触多了,才好拿下这个心防死守的男人。
唐甜的字字句句,分明在透露一个讯息,那就是:贺书渊你别自作多情,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
贺书渊被唐甜的话一哽,眉头蹙得更深,脸色也更难看了几分。
唐甜……实在胆大包天!
门外守着的周诉,下巴都已经惊掉好几次了。
贺总从小便最厌恶接触,坠机残疾后,性情大变,对异性更是看着都生厌。
何曾任由一个女人擅自攀他的腿,肆意接触过?
就这,再不叫“夫人”就不礼貌了!
唐甜恢复正经,用所剩的两根银针精准地扎入贺书渊腿部的穴位后,严肃道:“贺先生,治不举,需要长期施针。”
“我们得住一间房。”
唐甜所执的银针扎入穴位,比起昨晚那次,贺书渊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他呼吸紊乱,额头上漫出一层冷汗,修长的指节扣住轮椅扶手。
一双冷漠阴鸷的眸正定定地盯着唐甜,薄唇轻启:“施针需要一整晚?”
言下之意,她施完针就离开,也并不耽误。
“施针是不需要,但你的腿部肌肉还没有萎缩,我需要为你彻夜按摩,还有敷药。”
“治不举和治腿,我会同时进行。”
“贺先生,我希望您能早日站起来。”
前世她废寝忘食彻夜为二哥按摩敷药治腿,他却为君棠月剜走自已的眼角膜。
如今,他不配再享受自已的一丁点好。
唐甜蹲下身,抬眸对上贺书渊深邃的眸,眼神诚挚又坚定:贺书渊,今生,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我会竭尽全力,还你健康。
少女眼中好似有星子闪烁。
那一瞬,贺书渊听到自已缓慢而有节奏的心跳声乱了一秒……
“嗯,你搬进主卧吧。”
贺书渊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在唐甜耳朵里如同天籁。
一起住,只是第一步!
唐甜开心地拿过一旁的医药包,从里面翻出她曾为神经衰弱的四哥君司谨亲自调配了一年才制出来的安神香薰精油。
她记得前世贺书渊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失眠太久,会导致神经紧绷衰弱,更甚者让人性情暴戾,难以自控。
这也是贺书渊喜怒无常的一大原因!
于是,她取出一点安神香薰精油倒入掌心,在指腹摩挲至温热。
少女期待地盯着贺书渊,试探道:“贺先生,这是我亲自调配的香薰精油,有安神宁心的功效,可以放松身心和助眠。”
“我给您揉揉?”
唐甜小心翼翼地伸出纤细白嫩的指尖,精油温柔的香气萦绕开,确实让人很放松。
贺书渊对上少女清澈明媚的笑,鬼使神差地点头。
周诉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腹诽:夫人怕是要做无用功了。
要知道贺总的失眠症极其严重,贺家请了无数知名心理医生以及催眠师,都毫无作用。
夫人竟然想用一瓶小小的精油让贺总睡着?
简直天方夜谭。
然而他再次看过去时。
却见唐甜站在贺书渊身后,指尖浸染着精油芬香,正在给男人缓缓揉着太阳穴。
而贺书渊总紧蹙的眉梢此刻舒缓地松开,眼睛闭着,整个人放松地靠坐在轮椅上,气息渐沉……
“……”周诉人麻了:贺总睡着了?
这可是被各大专家誉为全球最棘手最顽固的失眠症。
就这么被一瓶小小的香薰精油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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