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着是皇后娘娘娘家人,便要折辱人吗?”沈婉一脸悲愤。“怎么,难道不是你们先瞧不上她的吗?”齐渺鄙夷得很,“只许你们仗着身份压人,不许我放肆些?这是什么道理?”会试因在春天举行,故又称为春试或春闱。二月初九,一家人送了祝青礼入贡院考场。临走时,碰见了沈婉,彼时的她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那人一见祝芸汐就冷了脸,好似祝芸汐欠了她似的。祝芸汐倒也认得她。怎么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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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因在春天举行,故又称为春试或春闱。
二月初九,一家人送了祝青礼入贡院考场。
临走时,碰见了沈婉,彼时的她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那人一见祝芸汐就冷了脸,好似祝芸汐欠了她似的。
祝芸汐倒也认得她。
怎么会不认得呢?
姜深的亲妹妹,姜芸。
承化伯夫人和姜深的另一个帮凶。
真是冤家路窄。
“听母亲说你不肯嫁入伯府?”沈婉走过来,似是不解又是鄙夷,“你不会真以为进了终选就能入宫罢?”
“表姐这话说得好笑,我一个待选之人,岂能谈婚论嫁,罔祝皇家颜面?大舅母又怎是没有分寸之人。”祝芸汐笑意吟吟看着她。
几人说话声音本就没有刻意放低,旁人有人已经支着耳朵在听了。
沈婉这才心头一紧。
她方才见着祝芸汐就想起那日她说的那些话,不免给气着了,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可须知这事,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见好友吃瘪,姜芸皱眉,“你就是祝芸汐?”
她挑剔地上下打量了许久,“长得也一般,还想与我们一同入宫?简直不知所谓。”
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她必定能通过终选入宫一般。
一见她,祝芸汐险些没藏住眼底的杀意。
她微微垂首,掩下眸光中的冷意,别人看来倒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我比不得姜大姑娘花容月貌,又出身伯府,显赫如斯,自然是没姜大姑娘这番雄心壮志。”
姜芸没听出这句话里的其他意思,自顾自满意地笑了,“算你识相。”
沈婉却觉得哪里不对。
祝芸汐自傲,哪里会轻易奉承人?
果然,下一刻便见四五个丫鬟簇拥着一个贵女出来。
那女子瞧着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时下京城最奢侈的首饰衣服,团扇轻摇,一举一动很是赏心悦目,可她眉眼一侧,盛气凌人得很。
“出身伯府,尊贵?”她露出不屑的笑,“她或许出身比不得你,可容貌却比你出色许多。你何来的自信,必定能入宫?我看,不知所谓的人是你罢。”
这女子说话张狂又带着讽刺,姜芸脸都僵了,却又一时不敢出言相对。
因为此人是御史大夫之女,晋国公的外孙女,皇后的外甥女,齐渺。家世显赫无匹,沈婉都惹不起,何况姜芸。
她亦是此次参选的秀女,更是一等一的自傲之人,方才姜芸为了挖苦祝芸汐,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入宫,这才引来她的讥讽。
“你仗着是皇后娘娘娘家人,便要折辱人吗?”沈婉一脸悲愤。
“怎么,难道不是你们先瞧不上她的吗?”齐渺鄙夷得很,“只许你们仗着身份压人,不许我放肆些?这是什么道理?”
“你!”沈婉气愤不已。
姜芸冷着脸拉了拉她,“算了,阿婉。”
齐渺家世太高,两人再气也不敢说的太过了,只得气呼呼离去。
走前还不忘瞪祝芸汐一眼。
祝芸汐回以一冷笑。
初次交锋便败下阵来,姜芸,你日后入了王府,还怎么与齐渺交好?
“你也是秀女?”齐渺看到她的脸,不免皱了皱眉头。
此人的容貌,让她有危机感。
“侥幸入选而已,家中父母只是希望我能通过初选经审。”有前世的记忆,祝芸汐晓得这位可是未来的贵妃,交好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得罪。
闻言,齐渺点头道:“你父母倒挺会为你打算的。”
小官之女罢了,想来是进不了王府的。即便进,也并不一定能进端王府。
这样想着,她便小小松了口气,大张旗鼓地走了。
祝芸汐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次选秀,许多人都以为是长治帝为充实后宫,但其实是为太子和诸位皇子亲王选秀。
尤其,是长治帝第九子端王。
太子病重,而端王,是长治帝和皇后选出来的未来储君。
她记得,上一世齐渺和姜芸便是一同进了端王府,端王登基后没几年,齐渺便被册封为了贵妃,而姜芸因着与齐渺交好,也封了妃。
齐渺善妒,有了这次交锋,姜芸还能与齐渺一心吗?
“绯紫,寻个信得过的小厮替我送封信去承化伯府,务必要亲手交到承化伯嫡长子姜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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