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兮自然也留意到了沈窈薇。她是真的羡慕沈窈薇,皇后之位有人给她留着,还有一个连中三元的好哥哥。刚刚和沈窈薇一同离去的那个青衫男子应就是明年春闱中了状元的沈谦修吧。姜雅兮自然也留意到了沈窈薇。她是真的羡慕沈窈薇,皇后之位有人给她留着,还有一个连中三元的好哥哥。刚刚和沈窈薇一同离去的那个青衫男子应就是明年春闱中了状元的沈谦修吧。前世听过他的名字,却未曾见过。他倒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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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雅兮自然也留意到了沈窈薇。
她是真的羡慕沈窈薇,皇后之位有人给她留着,还有一个连中三元的好哥哥。
刚刚和沈窈薇一同离去的那个青衫男子应就是明年春闱中了状元的沈谦修吧。
前世听过他的名字,却未曾见过。
他倒是跟沈窈薇长得不怎么像。
姜雅兮随着大伯母朝庄严宝相的佛祖跪拜。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求佛祖保佑,愿她这一世能心如所愿。一愿能够躲开那位煞星,二愿能让姜家平平安安,三愿能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姜雅兮规规矩矩地三拜之礼后,身旁的姜宜噗嗤一笑,“棠棠拜得如此认真,可也是在求姻缘了?”
姜雅兮低头浅笑,“原来宜姐姐是在求姻缘呀?可是有了心仪的郎君了?”
姜宜扭着帕子,脸涨的通红,伸手便要去挠姜雅兮。
承恩侯夫人拦住姜宜道:“你这丫头想取笑棠棠,倒把自己的心思暴露了。还好意思去挠棠棠……”
承恩侯夫人牵住姜雅兮的手往大殿外头走,“棠棠,别理她。她啊,这会是紧张了……”
“不瞒你说,今儿大伯母是带你宜姐姐出来相看人家的。我与那侍郎夫人约了在南边的禅院里,待会带你宜姐姐过去瞧一眼。这千霜寺的景色不错,你可随意逛逛,东边还有棵祈福树,很是灵验。”
承恩侯夫人虽然邀了姜雅兮一道来千霜寺,却不愿带着她去禅院,姜雅兮这容色,往那儿一站,那位侍郎家的公子倒不知要看谁了。
姜雅兮懂大伯母的意思,“久闻千霜寺的祈福树,那棠棠先去那边看看了。”
承恩侯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我这边结束了,那让那小沙弥去寻你。然后咱们一道去斋堂用膳,这儿的斋菜做的还不错。”
……
姜雅兮与承恩侯夫人分开后,戴上帷帽和秋玉在寺内逛了逛,千霜寺的香客不少,有求功名的学子,也有求姻缘的未婚男女,还有求药签的病人。
传闻千霜寺有一高僧出家之前曾是有名的大夫,这里求得的药签很是有效。药王殿求签的人是最多,姜雅兮不愿往人多的地方挤,向小沙弥问了祈福树的方位,便朝那边去了。
……
千霜寺一处僻静的禅院内,守备森严,屋内一慈眉善目的老僧人小心地将一根长针从一华服男子头上拔出。
“陛下近断时日头疾频发,可是有什么诱因吗?”
僧人一边问道,又将另一处穴位的长针取出。
萧众宣闭目道:“没有。”
僧人从紫檀木盒中取出一颗黑色药丸闻了闻,又取一点尝了一下,道:“顾院判的药也没有问题。陛下除了头疾,可还有其他症状?”
萧众宣并未回答,只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
僧人见到他这动作,眼中含忧道:“陛下既已将戾气恶念压制,便还是少将玉扳指取下来。”
那枚玉扳指不仅仅是个扳指,对萧众宣而言更像是一种约束,约束他内心那股跃跃欲试地嗜杀躁动。
僧人叹息一声,拿出一串佛珠,正欲交给面前的天下之主。
萧众宣笑道:“朕不用佛珠。这玉扳指便是朕的佛珠。”
僧人只好作罢,“待陛下旧疾痊愈了,那股邪念自然会消失的。”
萧众宣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大师,头疾加重后会出现幻觉吗?”
“陛下出现过幻觉?”僧人脸上凝重起来。
萧众宣:“朕似乎听到铃铛声……”还有一女子微弱地低泣。
僧人:“铃铛声?陛下是清醒的时候还是梦境中?”
萧众宣:“半梦半醒之间。似是幻觉又像梦境。”
“贫僧还未见过此等症状……陛下的旧疾理应不该出现如此症状才对。”僧人担心皇帝的旧疾加重,会影响他的心性。
萧众宣倒不怎么在意,他心里很清楚,杀戮固然是可以震慑令人惧怕,可造成的后果会麻烦很多,若是披上君子的外衣则省事多了。
世人都爱温润能容人的明君,可他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约不约束自己,也只有他自己说了算。
萧众宣反过来宽慰僧人,道:“无须太过在意,或许过段日子便消失了。”
……
姜雅兮见了那祈福树时,便被惊到了。
上百年的参天大树挂满了红布条,秋风吹过,那些红布条随之摇摆,神圣又美得震撼。
就好像这些许满心愿的红布条会随着那风飘到神佛之地,让那漫天的诸神都能聆听。
姜雅兮对秋玉吩咐道:“你去找小沙弥问来红布条和笔墨。”
“是,姑娘。”
没过多久,秋玉便拿着东西过来了。
姜雅兮将帷帽取下,在祈福树树下的石桌上提起笔,写下自己的许愿。
待到墨汁干了,她拿着红布条想要挂上去时却犯了愁。
那祈愿树能够得着的树枝全部被挂满,没有一丝余地。
而高处她便是跳起来也碰不到呀。
秋玉道:“姑娘,奴婢去问问小沙弥有没有梯子吧?要是有的话,奴婢就搬过来。”
姜雅兮点了点头。
在等秋玉的时候,姜雅兮围着祈福树走了一圈,仰着头想要寻找合适的一处。
姜雅兮见四周无人,踮起脚跳了两下试试,果然是够不着。
她将红布条朝上面抛去,还未达到那个高度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姜雅兮去拾起红色布条,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红布条不是那样挂的。”
姜雅兮回过头,见一年轻面容清俊的男子朝她拱手道:“在下冒昧,惊扰了姑娘。若是姑娘不介意,在下可教姑娘如何去挂这红布条。”
那男子垂着眼,并没有直视姜雅兮,也站在远离姜雅兮的位置。
姜雅兮认出了来人,这不就是之前在大庙殿中见到沈窈薇的哥哥沈谦修吗?
若是以前,姜雅兮定会拒绝了。
只是这回,姜雅兮犹豫一瞬,便握着红布条,羞涩道:“还请公子指教。”
沈谦修得到了同意,便往前走了几步,他俯身从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递给姜雅兮:“姑娘用红布条一端系住这石子,再往树上扔,便能挂住了。”
姜雅兮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她之前居然没想到。
她接过石子将其系上,便依他所言往上祈福树上抛去。
那红布条稳稳的落在了树枝上,而那石子则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姜雅兮见一次便成功了,高兴地回过头对那沈谦修笑着道:“多谢公子了。”
沈谦修怔了怔,那展颜一笑,秋日里最美的枫林都比不过这抹艳色。
他心慌地移开眼,“姑、姑娘不必客气。”
……
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着一处望远亭。
一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祈福树下的一对璧人。
凉薄的唇浮起一丝笑,语气玩味:“倒是挺郎情妾意。”
伺候在一旁的成忠见主子那双冰冷的双眸,将头垂得低低的,心中万分后悔跟着主子往这边走了。
他闹不明白了,姜姑娘不是要入宫的吗?
怎么转头又与其他男子举止亲近?
……
沈谦修见姜雅兮的丫鬟过来了,没有多做停留,朝姜雅兮拱手便告辞离去。
姜雅兮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秋玉问道:“姑娘,那人是谁?可有唐突你?”
姜雅兮摇了摇头,微笑道:“是个热心肠的公子。”
正当姜雅兮从祈福树那处走出来,便遇上了之前的小沙弥,小沙弥欣喜道:“施主,总算找到你了。贵客让小僧过来寻你。”
姜雅兮心想着许是大伯母那边已经相看结束了,让她过去用斋饭。
她点了点头,跟着小沙弥一道而去。
小沙弥带着姜雅兮往禅院的方向走,一路上香客越来越少,也越发僻静。
直到在一朱色大门前,小沙弥停住了脚步,“施主,到了。小僧告退。”
小沙弥走的很快,一个拐角便不见了身影。
推开门,院子里有着一颗高大的银杏树,此时叶子全部都黄了,煞是好看。
只是周围静悄悄的,也没有丫鬟婆子出来迎接。
刚走了几步,姜雅兮不知为何突然萌生了退意。
当她转过身时,大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本该在她身后的秋玉也突然不见了。
姜雅兮心惊肉跳,不安极了。
一道鸦青色的身影悄然出现,恭敬道:“姜姑娘,主子在里面等着您。”
姜雅兮看过去,竟是成忠!
那他口中的主子,岂不就是……
成忠见她站着未动,催促道:“姜姑娘,快些进去罢。”
轻缓的步伐,由远及近。
房中的男子坐在一棋盘前,手执一黑子,举棋不定。
他抬起头,便见到走了进来的姜雅兮。
此时她脸色苍白,眼含惧意,身姿似摇摇欲坠。
她故作镇定如像往常一样,用她那软绵的嗓音请安。
萧众宣将手中的黑子落下,道:“姜姑娘见到屋里的是朕,是不是很失望?”
姜雅兮不明白他的意思,“臣女不敢。臣女不曾想陛下会在此处。”
萧众宣道:“你过来,陪朕下一局。”
姜雅兮没想到萧众宣要她去下棋?
她眼中闪了闪,犹豫道:“回陛下。臣女是和家中伯母一道来上香,臣女离开太久,怕她们担心。委实不便这会与陛下对弈,还请陛下恕罪。”
姜雅兮委婉的拒了。
说完便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可半天没有声音。
姜雅兮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男人自顾自的又落了一子。
萧众宣不说话,姜雅兮便无法出去。
她斟酌再三,只好走过去,道:“臣女棋艺不精,下得不好。”
萧众宣这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无妨,坐罢。”
姜雅兮如坐针毡,煎熬难忍,只想快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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