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迟苏云致,书名叫《长公主在上丞相大人别来无恙》,本小说的作者是爱吃猫猫的鱼写的一本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南方初春的阳光正好,透过稀疏的嫩叶星星点点地爬上窗户,像一个偷糖吃的小孩儿,蹬着小腿儿努力伸手去够。矮桌上的瓷瓶里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桃花,清风徐来,有一两个花骨朵儿似乎蠢蠢欲动,想要率先绽放。阳光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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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初春的阳光正好,透过稀疏的嫩叶星星点点地爬上窗户,像一个偷糖吃的小孩儿,蹬着小腿儿努力伸手去够。
矮桌上的瓷瓶里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桃花,清风徐来,有一两个花骨朵儿似乎蠢蠢欲动,想要率先绽放。
阳光在床前止步,仿佛是害怕惊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儿。
忽然之间,那女孩儿食指动了动。
片刻后,她悠悠转醒。
感受到身上的变化,她顿了顿,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的犹豫之后,她伸手抚上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那条白绫,蹙了蹙眉。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放下手,她微微扭头,侧着耳朵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那好像是一阵古琴声。
她平时没有多少兴趣爱好,十七年来,她都是按照别人的要求一板一眼地活着。在她人生里唯一的一抹色彩,大概就是古琴了。
没错,她喜欢古琴。
她不知道谁救了她,但她有种直觉,只要顺着这琴音找去,她就能够找到救她的人。
于是,她顾不得身上的那点儿疼痛,就要下床。
可是下床后,她好像找不到鞋子。
她有些奇怪。
不过此刻她也懒得再去想这些了。
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只能走一步,探一步。
好不容易摸出了房间,她转身“看”了一眼刚走出来的地方,歪了歪头:这到底是哪儿?怎么感觉这房间的风格很奇怪?
琴音袅袅,中途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急忙收起那点儿怪异的心思,继续顺着琴音找过去。
可在这个风格迥异的地方,她不得不每走一步,就在原地转一圈,试探一下这个地方的路线。
一路穿过回廊,摸索着来到了一处亭子。
耳边的琴音很是动听,她眉头舒展,方才被这地方搞得头疼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被这琴音抚平了。
她提步准备走过去——她想和弹琴的人认识。
然而亭子从平地上拔地而起,想要上去,还得跨上几步阶梯。
“咚!”
被阶梯绊倒的她愣了一下,膝盖上的疼痛清晰地反映在她的脑海里。
正当她准备支撑着自己起身时,琴音戛然而止,随后一阵脚步声落在她的身边。
她听见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姑娘,我扶你起来,可好?”
好温柔的声音。她想。可奇怪的是,温柔却又不完全温柔,似乎还带了点儿天然的冷漠疏离。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感觉呢?
思考间,手上一热——原来是那男人伸手抓住了她冰冰凉凉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
她:“……”力气这么大的吗?再说了,她又不是小鸡仔,这种随便拎一拎的做法对吗?
算了,人家好歹是把你扶起来了嘛!
刚放开他的手,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便感觉到一道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最后停在她光溜溜的脚丫子上。
“我……”
一件长长的外袍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为她把胸前的扣子扣好,将她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
“初春天冷,小心着凉。”
她拢了拢外袍,不经意间嗅到外袍上清冽的竹香,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谢谢你。”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那男人笑了一声:“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姑娘?她好像是第二次听他这么叫她了。
好奇怪,这年头了,除了那些老爷爷老太太叫女孩儿“小姑娘”,谁还叫人“姑娘”啊?
而且,这外袍……
“来这儿坐吧。”她低着脑袋想不通,又听到他这么说。
她也不矫情,顺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
“我叫迟苏,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那男人垂了垂眸子,双手搭在弦上,轻轻道:“云致。”
“云致……”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压下了心里的异样,笑道,“你的琴弹的真好!不过,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啊?”
云致瞥了一眼她笑面如花的脸庞:“无名。这是我自创的,还没有想好名字。”
迟苏惊讶:“那你真厉害!”
她跟着补习班的老师学了这么多年,弹了无数曲子,但还从来没尝试过自己编曲。
“对了。”她似乎是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本身要问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云致拨动琴弦,头也不抬:“二月初七,现在是巳时三刻。”
二月初七……迟苏在心里默默算了算,她出事那天,是腊月初三。
难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不可能啊……
她手指微动——身上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疼痛告诉她,她伤得并不严重。所以,她怎么可能昏迷这么久呢?
还有,什么什么“巳时三刻”?这计时方式未免太古里古气了吧?
“那,我现在在哪儿啊?”
“潭州府,梧桐县。”
迟苏心里最后那点儿期待彻底灭绝。
什么玩意儿?潭州府?我泱泱华夏哪个省叫潭州府啊?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道艰涩的声音:“那个,这是哪一年啊?呃,我不是傻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件事……”
似乎早有预料她会这么问,云致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是觉得她极力解释自己不傻的样子有些可爱。
“平宣三年。”
迟苏心里哭唧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华夏历史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平宣帝吧?所以……我来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地方?
见她哭丧着一张脸,云致面上表情平淡,语调中却带了点儿笑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才怪了!
她就说这人说话怎么到处都透露着古怪,原来自己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不在一个世界,那她是怎么过来的?她还能回去吗?未来她该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呢?
若是回不去了,那她才拿到手里还没捂热的家主之位,又会被谁顶替了呢?
唉……
恍惚了一阵,迟苏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逃离那一方黑黢黢的泥沼也好,她还年轻,才不想死那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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