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长公主在上丞相大人别来无恙》的小说是作家爱吃猫猫的鱼的作品,讲述主角迟苏云致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明月高悬,繁星漫天,耸立的高山只剩一条用浓墨勾勒的线条铺展在天边。悬崖峭壁上,黑得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的松杉树还在坚强地屹立。深夜的树林里,蛐蛐儿的歌声非常吵闹,草丛里歇凉的毒蛇悠闲自在地蜷成一坨,时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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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繁星漫天,耸立的高山只剩一条用浓墨勾勒的线条铺展在天边。悬崖峭壁上,黑得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的松杉树还在坚强地屹立。
深夜的树林里,蛐蛐儿的歌声非常吵闹,草丛里歇凉的毒蛇悠闲自在地蜷成一坨,时刻准备着打猎的猫头鹰悄悄地停在枝头。
一切都那么宁静。
直到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惊起一树乌鸦,蛐蛐儿停住了鸣叫,毒蛇缩回了巢穴,猫头鹰混进乌鸦群飞向了别处。
一个穿着粗布长裙的女孩儿拼了命地往前飞奔,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刚跨过的草,后脚就被人狠狠地踩进了泥里。
那是一群黑衣人在追着一个女孩儿跑。
不出十息,一滩暗红的温热的血从女孩儿的胸口汩汩流出,腥甜的气味引来了几头眸光森森的饿狼。
可似乎是碍于黑衣人的气势,饿狼在了无声息的女孩儿十步之外停下,警惕地盯着那群黑衣人——准确地说,是黑衣人中那个拥有一双冷漠与温和并存,无情中夹杂着有情的眸子的男人。
这样复杂的情绪放在他身上,并没有半点儿不妥,反倒是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
那男人无声地摆了摆手,所有黑衣人瞬间隐匿在黑暗里。
饿狼以为他们离开了,于是肆无忌惮地撕食着地上那具骨瘦如柴的尸体。
直到最后一块儿骨头从饿狼嘴里落地,林子里才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翌日——
“诶,这谁啊?怎么躺这儿来了?”
“啧,真是够狠的啊!为了让玄医给她看病,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哎呀,这个人玄医肯定会救,我们走吧!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号了!”
“话说,我们真不去看看吗?万一她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呢?”
“有道理,要不,我们去看看?”
“云府的人出来了,我们不用去看了!”
“……”
鸿旭指挥着两个小厮把地上这个衣着奇怪的女孩儿抬进了云府的一间客房,自己则步履匆匆地往药房的方向赶。
刚到药房门口,一抹白色便映入了眼帘。
从身后看去,那人生了一双极美的蝴蝶骨,脊背挺直,和他身上那种宁折不弯的气质交相辉映。
从那男人的背影来看,他似乎才二十三四。年轻的皮囊,令人钦佩的气节,哪个见了不夸赞一声?
鸿旭无数次感叹自家公子生得极美,但他从来不敢把这话摆到明面上来——因为他家公子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玄医。
所谓玄医,不仅是夸赞他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更多的其实是畏惧他性情不定,神出鬼没。
鸿旭敛下那点儿小心思,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人行礼:“公子,门口那人捡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玄医每隔两年就会来这梧桐县义诊两个月,这两个月内,不论病症大小,不管病人身份,只要他能治,只要病人每天能在规定的数字内排到号,他都会出手。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每天来一遍,云府会专门派人在门口记录当天排到号的人的姓名和年龄,并请人画下他们的样貌,放在手边。
那被叫“公子”的玄医将手里的药材翻过去翻过来看了两遍,而后轻轻放下,转过身:“走吧。”
鸿旭低着头带路。
低着头,一方面是他作为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敬重和畏惧,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忍直视如今主子的样貌。
那脸上用了他自制的药水,幻化成了别人的模样,虽然那张脸不算丑陋,甚至还算得上眉清目秀,可鸿旭就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索性不去看主子的脸。
一路来到了安置方才那女孩儿的客房,鸿旭默默地侍立在一旁,准备随时应主子的吩咐。
玄医进来以后,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脏兮兮的女孩儿,眉头先是轻轻一蹙,而后慢慢舒展开,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他双手负在身后,神情淡淡:“去叫兰秋过来,让她给她换身衣服。”
他虽然有洁癖,可在患者面前,他从来没有因为脏而嫌弃过谁。
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对于这女孩儿的穿着表示非常的不解!
鸿旭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没一会儿,一个婢女就端着一身十六七岁女子穿的衣裙过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热水的婢女。
待玄医和鸿旭回避之后,那名叫兰秋的婢女动作轻柔地替床上的女孩儿换下衣服——虽然这个过程有些曲折,不过还好,终究是扒拉下来了嘛!
用热水给她擦拭了一遍身体后,又轻轻地为她穿上里衣里裤,而后才有条不紊地退出去,向玄医行礼示意。
玄医点了点头,再一次踏进了客房。
然而这一次,他似乎并不想救那女孩儿了。
鸿旭看着身前一动不动的主子,微微疑惑:“公子,怎么了?”
玄医没说话,只是侧过身,移开了挡住鸿旭视线的身体,让他能够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脸。
只这一眼,鸿旭也愣住了。
“这不可能!”他惊呼出声,想起昨日夜里那场毫不留情的追杀,抬头看向主子,“我们明明看见她被狼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玄医眯了眯眸子——他当然知道。因为,昨夜那场恐怖的追杀里,他站在最前面,也亲眼看着那人的尸体都不剩了,才翩然离去的。
“她已经死了。”他看着床上那小脸干干净净的女孩儿,语气肯定,“这不是她。”
但这女孩儿很有可能与昨夜那人有什么关系。
他不说,鸿旭也明白。
这世上怎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若说她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谁会信?
既然确定了这人不是昨夜那死无全尸的人,那玄医就不必再纠结了。
于是,他走上前,从鸿旭手中接过一方纯白的手帕,稳稳当当地盖在女孩儿光滑而又细小的皓腕上,专心致志地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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