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着脸,趁机猛地推开秦添。面上挂着明明白白的「有被冒犯到」,声音不悦。「秦先生方才亲口说过,你我并非恋爱关系。」「那你口中那些过分的事情是指,床伴?」一瞬间,我懂了秦添反常的原因。他不信我失忆了。说来也是巧合。我装失忆,只是觉得丢人,没脸跟父母交代我那个谈了七年没公开的男友是个压根看不起我的渣男。所以干脆就假装记忆停留在了谈恋爱之前。四舍五入,约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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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懂了秦添反常的原因。
他不信我失忆了。
说来也是巧合。
我装失忆,只是觉得丢人,没脸跟父母交代我那个谈了七年没公开的男友是个压根看不起我的渣男。
所以干脆就假装记忆停留在了谈恋爱之前。
四舍五入,约等于我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秦添。
「就凭秦先生方才的举动,我报警都不为过!」
我阴着脸,趁机猛地推开秦添。
面上挂着明明白白的「有被冒犯到」,声音不悦。
「秦先生方才亲口说过,你我并非恋爱关系。」
「那你口中那些过分的事情是指,床伴?」
我的语气带着陌生与质问,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我堂堂一个蒋家大小姐,居然会自降身价,做这种没名没分的事情,这正常吗?」
「总不见得是秦先生魅力这么大吧?」
说着,我上下打量了下秦添,而后歪了下头。
「一般啊。」
「那我应该是被骗或者是被玩了吧?」
可不是被玩了吗?
头一次知道有些人连床伴的位置,都得告白倒追才能得到。
秦添的脸色骤然阴沉,愠怒地盯着我,有些咬牙切齿:「蒋!阮!」
「OK,」我做出妥协无奈的样子,「我们不纠结原因,就当我之前走眼失足好了。」
「秦先生作为一个床伴,哪里来的立场和身份,质疑我?强迫我?」
秦添用「玩玩」两个字,把我从女朋友定义成了「床伴」。
现在我用这两个字,还给他。
拳头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显现,秦添闭了下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在压抑怒火。
再睁眼时,嗓音柔和了下来。
「阮阮,别闹脾气了,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有做女朋友的诉求。」
「家里的未婚妻我拒绝了,你想做女朋友,做就是了。」
「这一个月……我很想你,那晚或许是我说得武断,我其实,是在意你的。」
「所以别闹了,回来吧。」
终于等来了一句抱歉,可比起心痛,我更多的是冷笑。
秦添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还是这样高高在上。
问题的根本不是女朋友的名分。
是他从心里就看轻了我,他把给我的爱当成是施舍!
不平等的恋爱,我要了何用?
「秦先生,」我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盯着他,语气很无奈,「我说过了,从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你我的关系,我大概是明白了,听着也不是什么正向的好关系。」
「如今我也有了未婚夫,再找床伴就是道德问题了,而且,你这个床伴……」
说着,我耸了耸肩,再次打量了一下秦添。
「好像丢了也不可惜的样子。」
秦添的牙似乎咬得更紧了,一双墨眸死死盯着我。
「不可惜?」
「不然呢?」
我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如今的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对做你女朋友并没有没兴趣。」
场子找到这就可以了,再说容易挨打。
我往后退了退,手指握住门把手,做好了转身就溜的准备。
抬眸看着秦添:「秦先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我纠缠,以后再见面,还是做陌生人的好。」
说完,我转身拉开门,脚步尽可能不显得急切,利索地走出了包厢。
秦添似乎并没有追上来。
我微微松了口气。
脸上的平静瞬间落下,压抑已久的痛楚翻涌而来。
七年啊,到最后鸡飞蛋打地结束了。
怎么会不痛呢?
房门在我身后关上,秦添阴沉着脸,眸子里氤氲着暗色的风暴。
而后低头,接起了刚刚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怎么了秦添?还没找到你那小兔子?我朋友明明说看见她了啊!」
「找到了。」秦添沉声道,「找了一半。」
「啊?一半?!」
「失忆了,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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