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的人,没软肋。报复他,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迟钝,只一门心思地输出,察觉不到早已经被人看轻到了尘埃里。活该受罪。所以,我是真的想趁着失忆,跟秦添和解,跟从前那个爱而不得、愚蠢廉价的我和解。以后婚嫁丧娶,权当陌路,再无瓜葛。我就是故意这样堵秦添的。因为这两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了。秦添性子极其冷漠,是圈里出了名的难拿,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上心。但我还是栽了。一见钟情的初恋,然后死皮赖脸地倒追,最终成功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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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故意这样堵秦添的。
因为这两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了。
秦添性子极其冷漠,是圈里出了名的难拿,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上心。
但我还是栽了。
一见钟情的初恋,然后死皮赖脸地倒追,最终成功将他拿下,拐去了酒店。
七年,我们做尽了情人间能做的暧昧亲昵。
可却从没对外公开过。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只是单纯的顾虑我们俩的家世,想等稳定了再公开。
可当我终于做好准备,觉得可以更进一步,主动跟秦添求婚的时候。
蜡烛灯光中,秦添露出了万分讶异的苦恼表情。
「我以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让你误会了,抱歉。」
「我已经准备跟父母选好的人订婚了。」
「阮阮你啊,只适合玩玩,不适合结婚的。」
玩玩。
他脑子去哪里了?
七年,我一个蒋家大小姐,随叫随到,风雨无阻,能只是玩玩吗?!
我就这么欠……吗!
既然没打算娶我,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
拒绝这两个字他生僻吗?
敢情我当初的倒追,在秦添看来只是在跪求一个床伴的身份?!
他怎么就这么稀罕呢?他是天王老子吗!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我决然提了分手,收拾了所有行李,开车离去。
路上眼泪决堤,模糊了视线,这才出了车祸。
「那种关系?」
秦添沉吟着这四个字,审视般地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找到一丝我是在装失忆的痕迹。
我强撑着茫然直视着他,心跳越来越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前连易舟的胳膊。
半晌,秦添放弃了。
笑意僵硬地说道:「不是,我们……是朋友,之前惹你生气了,想请你去酒店或者我家,吃饭赔罪的。」
行,算他能圆。
「啊,这样啊。」
我假装松了口气似的,从连易舟身后出来,亲昵地搂紧了他的胳膊,靠着他撒娇。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之前是什么不检点的姑娘呢。」
唯一知道我是装失忆的连易舟也很配合,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
「怎么会,我的阮阮是最好的姑娘。」
「二位……」秦添的视线定在我搂着连易舟那只手上的钻戒,笑意很干,「什么时候订婚的?」
七年的纠缠,我太了解秦添。
他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扯了下领带。
这是他焦躁不悦时的小动作。
我想,应该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毕竟我跟他的时候干干净净,现在刚分手一个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饶是秦添这样主动抛弃的人,也难以免俗。
偏偏连易舟就跟没察觉到危险似的,温和一笑道:
「两周前。阮阮这回出车祸,着实让我后怕,赶着她出院就办了。」
「我们一个月后结婚,秦先生若是有空,我给您送份请柬过去?」
秦添没回应,深邃的视线依旧盯在我身上,拳头在他身侧握紧。
暴怒前的平静。
我心头一紧,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先生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吗?没关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气,但我失忆了,前尘过往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不必介怀,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我还故意娇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总不见得秦先生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我这句「一笔勾销」,是真心实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伤我入骨,深可见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记忆里,碰一下就疼,就觉得羞辱。
我也想过报复,凭什么只我一个人难受煎熬,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
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别人的追求,当成低贱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丝剥茧之后,只得出了一个无力至极的结论。
他不爱我。
不爱的人,没软肋。
报复他,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迟钝,只一门心思地输出,察觉不到早已经被人看轻到了尘埃里。
活该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着失忆,跟秦添和解,跟从前那个爱而不得、愚蠢廉价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丧娶,权当陌路,再无瓜葛。
该说的都说了,我搂紧了连易舟,对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们俩就先……」
「如果我说是呢。」秦添突然开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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