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被他按在宫宴旁的假山上，石壁摩擦着我的背，凹凸不平。

他似是想惩罚我，一双大手抚在我的腰间，不断往上攀。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我红了眼。

「囡囡乖。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拦着我的腰又紧了紧。

是呀，永远让我等，可我不想再等了。

我想挣脱，可是根本动不了。春天的风，还带着寒气，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似是没有察觉到我的狼狈，一次次的索求。

我也不再反抗，木然的任由他折腾，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行事之后，我们一前一后回了宴席。

人前，他是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

而我，只能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做他身后的玩宠。

2.

一个宠物？

是的。

我是颜悦，太子选中的伴读，那时我才来皇宫没多久。

有一日，我在花园撞见他，正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鸟。

那是他宫里的画眉。

他呆坐着，微皱着眉，眼神寒的让人发冷，见我瞧他，他浅浅的望着我笑。

他笑的很温柔，可是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只见，他把那个小鸟的头拧断了，丢到了地上，仿佛是地府里的罗刹。

可是嘴角却还是勾着那抹笑，淡淡的说道：「死了好像也是解脱。」

他的手染上了斑斑血痕，他问我借帕子，很仔细的擦着。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之后，他支着下巴，狡黠的瞅着我道：「颜悦，以后你做坐我的宠物吧！」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怯怯的反驳道：「人怎么可以当宠物？」

「怎么不可以？你本就是你父亲放在我身边的，有什么区别么？」

我找不到理由反驳。

从小寄人篱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弱者的反抗不过是以卵击石。

唯有变强，才能编出属于我的秩序，一片新的天地。

从那天开始，我是他的宠物，也是他的囡囡。

我有了囡囡的名头，其实也是好的。

比如，我可以自由的出入东宫。

或者，可以吃到李澈亲手做的栗子糕。

再或者，在我犯错惹事的时候，他会把我护在身后。

可是也是有不好的。

比如，太子勤勉，我作为他的伴读，日日陪在他的身侧，可以说没有半点童年。

还有就是他那可以说疯狂的控制欲，小的时候就连我要梳什么头发，穿什么样的罗裙，带什么样的珠钗他都要管上一管。

当然，他的囡囡还可以帮他做许多事，比如，最近他经常会留宿在她的深闺。

3.

「太子殿下来了！」旁边的嬷嬷脸上堆满了笑。

「太子哥哥，你来啦。」清脆的声音飘了过来。

只见一个紫衫少女，对着少年盈盈地娇笑着，很是动人。

紫衫少女，陆怀音，将军府的千金，众星捧月，也是未来的太子妃。

他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眼里仿佛再也容不下别人，他看她的眼神一向温柔。

不似对我，目光永远带着侵略的，黑暗的，似是月光般冷然。

据说陆怀音曾经救过李澈的命，宫里人都知他心仪她，就连这场宫宴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其实她已经是准太子妃了。

罢了。

杯中的酒一阵苦涩。

皇后命我抚琴。

琴弦起，余音袅袅。

玉指挑琴，潺潺若水泻月光。

「陆将军府嫡女温柔贤淑，贤良淑德，且与太子情投意合，哀家有意结亲，今日就把婚事定了吧。」

「铮。。。」

琴弦拨断。

指尖冒血。

好疼。

皇后怒色隐隐，挥手道：「下去吧。」

我恬恬一笑，看着宴席上的两人，好一对朗才女貌，佳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