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槿伏在地上,闭着眼颤抖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遗嘱,葱白的指尖在水泥地上扣出血来。“妈,为什么不可以怪他?是他害了我们一家!”“我一定会亲自把他抓回来,让他跪在你坟前磕头认罪!”阮玉槿怔了一下,随即别过头:“局长,那我就先走了。”沈隽阳点了点头,阮玉槿迈开步子,径直略过韩锋庭的肩走出了警局大门。刚走大门,耳后响起追出来的男人的不悦:“阮玉槿,你站住。”阮玉槿身体条件反射一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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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槿怔了一下,随即别过头:“局长,那我就先走了。”
沈隽阳点了点头,阮玉槿迈开步子,径直略过韩锋庭的肩走出了警局大门。
刚走大门,耳后响起追出来的男人的不悦:“阮玉槿,你站住。”
阮玉槿身体条件反射一顿。
意识已经决定离开,可身体却不听话地在期待。
恰时,路面疾驶过一辆摩托车,带过的风吹起她的裙摆。
男人无比烦躁地看着眼前女人,好像几日没见,瘦了一圈?
只一瞬,他的眉头瞬间又紧皱起,语气也更冷了:“就算是离婚也不是现在,你妈刚死你就和我离婚,外人会怎么说我?”
阮玉槿愕然一愣,刺痛的心脏差点让她低呼出来。
原来他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离婚,只是觉得母亲的死对他的名声不好罢了。
阮玉槿没有转身。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走得很快,生怕眼泪会落下来。
……
两天后,贺庄墓园。
今天是阮玉槿母亲的头七,天空飘起雨花,刮着风,整个墓园寂静的很,只有阮玉槿一个人。
阮玉槿红着眼睛下跪,将那盘桂花糕摆在母亲的黑白照片前。
“妈,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见到爷爷奶奶了,能不能给我报个平安?”
无人回应,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冰冷照片,绵绵细雨像是母亲安抚的手,轻飘飘的落在阮玉槿的脸上。
阮玉槿擦去模糊双眼的雨水:“妈,你也在哭吗?你别哭……”
话落,眼泪像决堤一般,一滴一滴地砸在桂花糕上。
阮玉槿忍不住爬向前紧紧抱着那块墓碑:“妈,我又一次只有一个人了,老天爷施舍我重活一遍,可为什么又让我再一次失去你?”
“都怪那个人!”
脑海里浮现起母亲去世那日,形容枯槁的身影。
她的拳头便不由握紧:“要不是那个负心汉,你就也不会抑郁成疾,也不会得病这么早丢下我!”
“为什么,您也让我别怪他……”
阮玉槿伏在地上,闭着眼颤抖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遗嘱,葱白的指尖在水泥地上扣出血来。
“妈,为什么不可以怪他?是他害了我们一家!”
“我一定会亲自把他抓回来,让他跪在你坟前磕头认罪!”
阮玉槿的哭声隐匿在雨声中,崩溃的身体摇摇欲坠,贴在墓碑上绝望无处可遁。
哭到喉咙沙哑,干涩的眼睛流不出眼泪的时候。
她的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头顶一道尖锐嘲讽的女生在头顶响起:“哟,这不是师母吗?好可怜啊~”
阮玉槿擦去眼泪抬头,一身大红布拉吉裙子的沈沁雪化着浓妆举着伞,脸上却写满了奚落。
阮玉槿手一紧,自己的母亲头七,沈沁雪穿着红裙过来,是想做什么?
沈沁雪缓缓蹲下,笑的奸诈:“师母,听说你想当警察,你有个当混子的爹,子承父业,你还发什么梦当警察!”
她笑得比花还娇的脸,说着比蛇还毒的话,刺向阮玉槿像是带了刺的刀,刮得她全身上下痛苦颤抖。
她得意的脸此刻在眼里逐渐变形,阮玉槿攥起拳头腾地从地上爬起。
发狠的一巴掌,“啪!”地打在沈沁雪脸上。
当她还想再打时,突然赶到的韩锋庭猛地搡了她一把:“阮玉槿,你做什么!?”
她身形一个踉跄,额头撞倒在了妈妈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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