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在山区的最后一个星期,我们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周月白发起的钢琴募捐计划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其中包括他在维也纳的几位音乐家朋友。
“真的要送一架钢琴来?”
校长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是的,下个月就能到。”周月白说,“我们还计划每个月派专业老师来上课。”
看着校长喜极而泣的样子,我默默用相机记录着这一刻。
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的报道重点,
已经从留守儿童的困境,转向了这场由音乐带来的改变。
晚上回到住处,周月白像往常一样泡了两杯茶。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他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琥珀色的液体映着窗外的暮光。
“那天夕阳特别好,我看到你坐在台阶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怀念。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天的温度。
“后来我悄悄问了班长,才知道你在写新闻稿。”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回忆,
“林婷还在旁边说你总是会为了一个细节,反复修改好多遍。”
“原来......”我的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他微微前倾,“所以每次看到你写稿,我就会找个理由送去水或奶茶。”
“我只是觉得,一个愿意用心记录他人故事的人,值得被温柔以待。”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这次的报道我想用一个新的角度。”
“嗯?”
“我想写写音乐如何改变一个山村的故事。”
我转过头看着他,“也想写写,它如何让两个追逐梦想的人重逢。”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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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北回来后,我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