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珍重,不必挂怀。”
没有署名,没有称谓,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可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9沈昭离开京城的那天,是个阴沉的雨天。
秋雨连绵,寒意浸骨。
我没有去送行。
以我的身份,出现在那里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站在礼部衙署的角楼上,远远地望着那辆简朴的马车消失在雨幕之中。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那辆马车一同远去了。
日子还要继续。
沈昭走后,礼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媚儿也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关于合欢宴那晚的闹剧,以及沈侍郎被外放的缘由,渐渐被新的谈资所取代。
林瑾之和温若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据说就在明年初春。
我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典籍司小吏,每日埋首于故纸堆中,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只是偶尔,在翻阅到某些与岭南相关的地理志或风物记时,心头会没来由地一紧。
他现在怎么样了?
岭南气候湿热,瘴疠横行,他是否安好?
那里的风土人情,他是否习惯?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收集关于岭南的消息。
听说那边新上任的官员励精图治,颇有建树。
听说那边平定了多年的匪患,百姓安居乐业听说。
那边新来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夫人,是当地望族的千金,与那位年轻有为的官员很是般配。
听到最后一个消息时,我正坐在窗边临摹一幅《寒江独钓图》。
手一抖,墨点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狼藉。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钝钝地疼。
他终究,还是有了他的归宿。
也好。
我放下笔,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外面依旧是连绵的阴雨,空气湿冷。
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让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有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短暂的交集,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如今,梦醒了,也该回到现实了。
10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我在典籍司的差事做得越发得心应手,还因为整理了几部重要的孤本,得了上司的几句嘉奖。
虽然依旧是个末等小吏,但也算是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有了一席之地。
林瑾之早已成婚,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