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浸着雨前青雾般的潮湿,掌心凉意透过睡衣渗入脊背。
我盯着面团上逐渐舒展的莲花纹,听见自己心跳如密集的鼓点。
他的手引着我在面皮上勾画,每一道褶皱都像在描摹某种古老咒印。
“墨渊......”我刚开口,窗外炸响惊雷。
他的手骤然收紧,呼吸乱了一拍,虚影在明灭的闪电中忽隐忽现。
我反手抓住他衣袖,摸到满手冰凉的汗。
暴雨倾盆而下,他彻底变回狐狸缩进我怀里,浑身发抖。
方才画出的莲花纹在面皮上泛着微光,竟与那日潭底见到的棺椁图腾一模一样。
我把绒毯裹成个窝,将它安置在飘窗软垫上。
小夜灯映着它随呼吸起伏的皮毛,像月下银浪。
正要起身关窗,尾巴突然缠住脚踝。
“陪你。”
它把爪子搭在我手背,伤口不知何时又渗出血珠。
我这才发现它方才发抖不是因为怕雷,而是用灵力撑起了整座公寓的避水结界。
后半夜我被凉意惊醒。
墨渊的人形虚影浮在床边,指尖凝着霜花轻点我扭伤的脚踝。
月光将他睫毛染成银白,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我眯着眼装睡,看他将一缕银发系在我腕间红绳上,发丝相触的瞬间化作细小的并蒂莲纹。
晨光微熹时,我摸到枕边多了支木簪。
雕工稚拙的九尾狐盘踞在紫檀枝头,狐尾处嵌着粒莹润的珍珠——正是那日打翻的杨梅酒凝成的琥珀。
---霜降那日,我在古籍堆里发现了端倪。
墨渊蜷在懒人沙发里假寐,尾巴却诚实地卷走我指尖的草莓。
“《青丘志异》说九尾狐的伤要用月光草......”我戳它软乎乎的肚皮,“城西花市好像有卖......”它突然翻身露出肚皮,爪子勾着我衣摆往怀里带。
我猝不及防跌进蓬松的狐毛里,鼻尖蹭到它心口跳动的暖意。
属于人类的体温混着雪松香,惊得我慌忙要起身,却被尾巴圈住腰身。
“墨渊!”
我拍打它作乱的爪子,“你伤还没......”未尽的话语被***指尖的动作打断。
它紫眸里漾着狡黠的光,叼来毛毯盖住我们,尾巴尖在古籍某行字上轻点。
泛黄的纸页写着:“月华凝露,需有情人心头血为引。”
暖阳透过纱帘将我们裹成毛茸茸的茧,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