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
为我做手术的医生说陈露在其他病房修养,让我不用担心。
我点头,其实已经没有力气担心了。
我好累,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对任何事好像都提不起兴趣。
只麻木地日复一日。
直到出院那天我才见到已经恢复的陈露。
她看起来很好,比我好很多。
那就好,我想。
那很好。
这期间荀谦一直没有出现。
我觉得自己真是贱,都这样了,还是想见荀谦一面再走。
难怪人家瞧不起我。
我的爱低入尘埃,第一次为了钱卖了自己的身体。
第二次为了钱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的爱耻于出口,更不配拿出来显眼。
唯一安慰我的,只有陈露还活着。
她好好的,我做的一切就有意义。
韩宁希来电话了。
她问我为什么还不离开,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夺走什么?
她在电话里哭了,控诉我这些年鸠占鹊巢,如今还不肯放过她。
我沉默了会,没有力气解释什么。
只说了现在唯一的想法。
我说我在荀谦身边太久了,想和他好好道别,说一句再见。
韩宁希说我有病,不要脸,然后挂断了电话。
十:我扯了扯嘴角。
继续厚脸皮地在别墅等荀谦回来。
一日又一日地在小花园的秋千坐着,看向大门。
可最后那句再见我没能说出口。
他不回来,我被管家赶了出来,行李丢了一地。
我站在大门口,看着满地狼藉。
才发现这些年自己竟没攒下什么体面的。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我挪动步子,把东西收拢到一起。
然后准备去买个行李箱。
刚回身走了两步,一辆车子飞驰过来。
再有意识我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窗内两人的声音愈发刺耳。
我知道自己只是个灵魂。
像我死去的孩子一样,没有大脑,也没有心脏。
可我还是觉得痛,觉得恨。
我站在花架旁,看着那***的画面。
两位主人公都是我曾经最爱的人。
我听到陈露用娇软的嗓音说着。
“对啊,原本就是骗她的,是我和宁希姐设计了她,现在你知道啦,你要怎样呢?
不要我们了吗?”
“……嗯,当初你背着姐姐带我出国时可是说过,你最在意的是宁希姐,不过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嘶,讨厌,怎么那么狠啊,让我转过来嘛……那点钱能干什么啊?
早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