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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头的令牌滚落几番,掷于地上。

膀大腰粗的刽子手豪饮了一口水,‘噗嗤’一声喷洒于大刀之上,透明的水在阳光下化成四散的水珠。

手起刀落间,人头一一落地,汩汩涌动的血流汇聚成河。

周遭鸦雀无声,有微风徐过,浓郁的血腥味儿四处飘荡。

郑国经此一事后,本就渐显萎靡之态的国力越发不振。

郑桓王性格懦弱,朝中大臣个个精明如鬼魅,相处几次便探出以郑桓王之秉性,难以担当朝纲振兴之重任。

只是眼下君王***,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郑刿当初之所以能趁虚而入,一是凭郑王对其心有内疚再加上身体虚弱力不能及无,二是国家主力具在边境,一时间鞭长莫及。

郑刿暗中勾结后宫姬氏、朝廷大臣,趁国中无人,携兵直达宫中,通畅顺利程度不可说不可怖。

而今手握军权的花家,虽说花毅不在,但这花翎比之其父不相上下,耳濡目染,俱是手段凶残,如今他又有退反兵之功,难保以后不会挟功自傲,再现如今郑刿之事。

届时国力,只怕再难承受这一遭了。

况且,花家背后原本就只有郑王,如今郑王已薨,往日那些心有顾忌的贵族也无需遮遮掩掩,日日向上进谏要花翎交出兵权。

这郑桓王本就胆小怕事,又无主见,几日下来再不顾身边人劝阻,只是心中又惧这位少年将.军,单独留下花翎一人时,身边还围了一队侍从在身边,隐隐间竟像是强逼之态,任是谁都觉得心寒,更不要说当年随老郑王四处征伐的花家。

然花翎也未多话,干脆利落地交了兵权,请辞离开。

郑桓王也是荒谬,被花翎一身煞气所吓,竟是留也不留,当即就点头答应。

朝中大臣得知此事,险些没气***来。

让他要兵权又没让他直接抢,如今还把人给赶走了,如今国家正弱,虎视眈眈者不计其数,有花翎在起码还能起个威慑作用,让他们忌惮着些。

着人去追时,花家早已人去楼空。

大臣们也是越发心慌,花家虽出身卑微,靠着一身的武借着老郑王的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但也可以说得上为国鞠躬尽瘁了,况郑刿此次***,选的时间好巧不巧还是花家掌上明珠的大喜之日,据说人还没找到,怕也是死了。

如今花家受此大屈大辱,这花翎若是心有怨恨,以他能力,难保以后不会成为别国手中的刀,郑国的劲敌。

思及此有后悔初时要他交兵权,又气郑桓王手段生硬,只是再如何也没办法挽回了,只暗暗派了人去找打算将花翎杀死在途中。

*

马车悠悠地在林间小道中走着,方圆几里不见人烟,哒哒的马蹄声越发清晰。

忽而马夫长吁,往后拉扯住缰绳,马儿仰头喷了声响鼻,逐渐停下。

召白看了眼前面横马拦路的人,顿了顿,转身朝内道:“主人,是花小将.军。”

马车内沉默了片刻,“不知花小将.军拦路于此有何贵干?”

马上的人冷声道:“不愧是喜欢待在阴沟里的小人,果然是见不得人。”

“你说什么!”

召白脸色一沉,当即就要飞身下去。

“召白,”里面轻呵一声喝止,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花小将.军,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齐尚珽从里面出来,他一身白衣,宽大的衣袖微微一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喜好四处游玩的出世郎君。

他鼻高唇薄,鬓发乌黑如漆,明媚阳光中,如明珠生晕。

似是没听到花翎方才的恶语相向,他浅浅一笑,神色中带着不合宜的恍然大悟:“将.军,莫不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我还以为花小将.军一向讨厌自己妹妹,如斯结局还会高兴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揣摩我的心思。”马上的人沉声怒道。

齐尚珽却是不生气,反神色讶异,“花小将.军不是一开始就清楚,她是个鱼目混珠的,如今如此作态莫不是舍不得了?”

花翎听到此话,神情未变,只是满身的戾气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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