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璟煜放开她时,黎月滢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
不过既然迈出来第一步,
她就没想过要回头。
“哗啦——”眼前忽然一暗,下一秒,身侧一沉,
男人已经平稳的躺在了她身边。
黎月滢被吓了一跳,惊愕的瞪向眼前人,羞道:“你,
你这是做什么!”“睡觉。
”司马璟煜仿佛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屋里只有一张床,
难不成让本世子睡地上?”黎月滢哽住。
想要自己下床,却发现,
黎乔氏为了能让她和司马璟煜顺利发生点什么,竟然直接扒了她的外衣。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寝裤。
该死,她想下去都下不去!司马璟煜看她,
眼神里恍过一丝玩味儿:“孤身犯险都不怕,现在却怕了?”“谁说我怕了!
只是小女子的睡相不好,害怕扰了世子的清梦!”“无妨。
”黎月滢泄了气。
左右前世也睡过百八六十回,黎月滢索性两眼一闭,被子一拉,谁也不爱。
身侧的少女双颊气得鼓鼓的,颤抖的眼皮将她的情绪暴露得一览无遗,司马璟煜好笑得看她,
径自闭上了双眼。
这***,黎月滢睡得并不安生。
身边人的气息熟悉又陌生,
让黎月滢心惊胆战。
夜晚虽然平静,却如退潮后的海滩,所有的激烈汹涌退却后,
只剩下一层浮着白沫的浅浅浪花,相互温吞、推挤、永无休止。
半夜三更。
一声呢喃不自觉从她的喉间滚出:“阿煜……”身侧,男人的双眼睁开了一瞬,
复又重新闭合。
……翌日。
黎月滢醒来时,司马璟煜早已经不知所踪。
床头摆着一套干净衣物,黎月滢麻溜的爬出锦被,将衣裳套好后,匆匆回了黎家。
黎府门口。
早早守候的黎乔氏严阵以待,看到黎月滢出现,扬起巴掌就冲了过去:“好你个贱蹄子,
才来京城多久就学会爬男人的床了!”“我黎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道廉耻的东西!
”“你这***,根本抵不过我家烟烟的半分好,为什么死在大火里的是我的烟烟,
不是你这个***!”黎乔氏又踢又踹,仿佛她当真做了什么劳什子伤天害理之事。
见黎乔氏飞扑过来,黎月滢直接侧身避过。
尚来不及反应的黎乔氏脚下一滑,
直接在黎月滢跟前摔了个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黎月滢居高临下的睨向她。
“黎夫人,
你身为我娘,我才从外面回来就嚷嚷着我已***,不太好吧?
”黎乔氏坐在地上嗤笑:“有什么不好!”“你大晚上的夜不归宿,
不是去爬了男人的床是什么!”黎乔氏咬牙切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黎月滢吆五喝六的开口,“来人,给我上家法!”昨夜,她在黎月滢屋里,
将她的东西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白天时给她的那张十万两的银票。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黎月滢那里亏了十万两,黎乔氏就被气得够呛,
恨不能当场将黎月滢给吃了。
几个家丁匆匆从府内出来,将黎月滢团团围住。
这骤然而生的变故,让附近路过的百姓忍不住驻足观望。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黎家新认回来的大***吗,我听刚才黎夫人的意思,怕是这黎月滢不知检点,
才来京中没几日,就跑去和男人私会……”“竟有此事?”“啧啧啧,
之前黎家的***黎烟烟,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假的……”“假的又如何,这真的比假的可差远了!就是可惜了,
黎烟烟***那么好的姑娘,居然因为这种人选择自.焚!
”“谁说不是呢……”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踩高捧低,黎月滢却不在乎。
她只是自上而下睨向黎乔氏:“你说我***,证据呢?”“证据?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吗!
”黎乔氏的嘴巴里唾沫星子横飞,恨不能啐到黎月滢的脸上。
“既如此,那为了我的清白,
便去找宫中的嬷嬷过来验身吧。
”“只是,我可得提醒您。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司马府未来的少夫人,您如此对我,就不怕司马府的人知道了,
过来质问?”“若真闹开了,打得可是司马家的脸。
”“这一巴掌,您打得起吗。
”黎月滢双眼冰冷,***感十足。
她赌黎乔氏打不起。
阁楼二层,
司马璟煜满意得看着这一幕,这妮子,倒还挺会狐假虎威的。
黎乔氏双手叉腰:“反正和你春风一度的就是司马璟煜!”“哦?母亲如此笃定,
难道一切都是您在谋划?要害司马家世子?”黎月滢逼近,吓得黎乔氏连连后退。
“你……”“司马世子,家母言行无状冒犯了您,还请您发落!”不就想看她会怎么处理吗?
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帮个忙,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