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准备给我做一顿招牌晚餐。
他最擅长的几个菜,都是适合晚餐吃的,只要他做晚餐,也多半都是这些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一眼就看出,朋友圈中照片里的菜,是牧云亲手做的了。
很快他就做完了,样式和味道分毫不差。
我其实很少会让牧云做饭,是他说:“你帮助了我这么多,我没有什么能够回报你的。
”
“就让我帮你做一顿饭吧!”
在他这样的劝说下,我才会答应让他做饭。
我也总是会碍于他的面子,碍于我对他的爱,说好吃喜欢吃。
但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么清淡的口味。
当他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的时候,乐呵呵地看着我。
以往就是这样,我们一旦生气吵架,他就会给我做这么一桌饭,再对我一笑,再坚硬的心也都软化掉了。
我就会心软,接受他的道歉。
可是这次,不再是以前了。
我没有吃一口饭,站了起来对他说:
“牧云,你做一顿饭,就能弥补你做的错事吗?”
牧云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我早就知道他的不堪。
只要哄人一次就会不耐烦,而我以前一直纵容着他。
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纵容了。
他眼中的愤怒越来越盛,几乎要将我吞没。
转手他打了一个电话,再一次离开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家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了门外正在挽着牧云的浣青衣。
我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愤怒和恶心直冲大脑。
浣青衣依靠着牧云,看着我,语气担忧:
“清兮姐,你没事吧?”
“你这身体一定要注意啊,你这都第三次流产了,千万不能再第四次了。
”
她语气中的嘲讽一览无余,而牧云只是静静地看着浣青衣,眼中有着曾经看我般的深情。
还记得以前,哪怕有人在朋友圈里阴阳我几句,牧云都会找人让他给我道歉。
我深深地看着牧云,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的脸。
五年来,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了挽救他的生活,我把自己置身在了死亡的边缘。
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竭尽全力帮助他。
可是我连一句对病情的慰问都换不来,哪怕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对他的爱,只剩下来失望与冷漠。
我不想再对他有一点点的怜悯了。
我站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身体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两个狗男女惦记!”
牧云听到这句话,瞬间愤怒了。
他脱离了浣青衣的怀抱,用手指着我说:
“陆清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骂我狗男女?”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只是纯友谊,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关系!”
“还有什么叫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夫妻吗!”
我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说着这些话,我只想乐。
“难道要我去找***调查你跟浣青衣昨晚去干了什么吗?”
“看到丢在酒店地下的***你才死心?”
“纯友谊,你这么说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牧云听到我说的话,直接爆发了,甚至想扑过来打我。
他刚要扑出来,被浣青衣拦了下来。
这时候,她站出来打圆场。
“云哥,你消消气,清兮姐毕竟刚刚从医院里回来,又刚做完手术情绪不稳定。
”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自己。
”
“还有你清兮姐,不就是没去照顾你嘛,这么一点小事,别这么小气。
”
浣青衣看着我,脸上带着得意和炫耀。
牧云也出来啐了一口,对我说:
“我看你就是流产把脑子流出去了,疯了,自己好好养着吧!”
“别再门口挡着赶紧让我进去!”
我没有让开路,我只是问他:
“你知道我在手术室里差点死掉吗?”
牧云皱了皱眉头对我说:
“手术室里那么多人,那么多医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
“可是青衣,那边只有我能够救她了。
”
“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就非得抓着这一个破事不放?”
“你要是能有青衣半分好,该多好啊?”
原来她知道我这次手术非常危险,知道我几乎九死一生,我受尽了折磨活了下来。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已经不在乎我了。
牧云的话像尖刀一般狠狠插在我的心上,它变得千疮百孔。
我们之间除了***在不可能有第二个可能了。
我为了爱拼命奋斗了这么多年,可是到头来却只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我把***协议书甩在了牧云的面前。
心中默默对着***说:“***,我累了,带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