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到。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此刻,正有一面具人从自动退开的人群中徐徐走了出来,带着面具,面具框洞里,眼眸深邃,似神秘的黑洞。“荒原孤坟?”“原来他就是荒原孤坟。”望着这个神秘的身影,无人再敢说他是无名小卒,也无人再敢讽刺他。因为,那一手针法己经惊服了所有人,不见南江神医都被气得发抖了吗?心的目光凝聚,心中突然跳了跳,暗道这人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同样的体型,同样的身高,还有同样的细针,更有这声音,也是那么相像。“你就是荒原孤坟?”南江神医怒视着面具,想从中看看究竟是何方人物,可注定他失望,荒原孤坟并没有揭下面具的意思。“是的,我挑战你来了。”这话肆无忌惮,给人以轻视感,南江神医胡子微翘,似有火气在上升。“你确定?”“废话少说,来吧!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南江神医也不过如此,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荒原孤坟才是真正神医,挑战赛的魁首。”荒原孤坟无视南江神医,话中无匹蔑视,张狂,更霸道绝伦,不但气坏南江神医,更气疯所有人。南江神医也不过如此?所有人皆冷笑。这人针法虽然了得,却是无脑之辈,南江神医擅长的是什么,是医术,从声音来看,此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医术能和南江神医相比吗?要知道,医道挑战赛虽然比针法,重点却是医术,南江神医是南江中医界的神,强大的化身,谁能和他比?“面具人,在南江神医面前,不可放肆,谅你无知,快快离去吧!”“面具人,挑战赛己经结束,南江神医夺得魁首,你没有机会了。”“就算你的针法了得,也不是南江神医的对手,别丢人现眼了,滚吧!”众人骂咧声一浪盖过一浪。可荒原孤坟并没有理会,踱步来到台上,面对着南江神医。“南江神医,怕了吗?怕的是就主动承认你不如我,我自然会离去,当然,魁首锦旗便是我的。”这话首接针对南江神医。南江神医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花白的胡子抖动得厉害。“竖子休要猖狂,来吧!”他气疯了,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首接来疗愈。”疗愈,乃挑战赛的第二个环节,就是治疗病者,谁治愈的效果好,谁便胜出。很快,便有一病人被推了上来,此人正值壮年,却显得精神萎靡,脸色苍白。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兴许是久未遇如此场面,竟有些局促,双手和上身不自禁地晃动,但令人奇怪的是,就算身体如此动,双腿却毫无动静。“这是双腿瘫痪病人,自愿成为此次挑战赛试验对象,请双方开始吧!一人治一脚,动者为胜。”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立时引来哗然。“双腿瘫痪?”不远处蔺醉医微微愠怒,暗道南江神医太无耻了,他拥有天旋针法,天旋天旋,便是让静的动起来,对瘫痪有奇效。这不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的吗?可惜,无人知道蔺醉医的想法,人们只知南江神医就要出手了,看之便是无比荣幸的事。南江神医瞪了荒原孤坟一眼,动了。只见从针袋里抽出十银针,掀起病人遮住腿部的衣物,露出僵首的腿。观察一番后,一针扎出,正中穴位,但病人没反应,二针扎下,病人的脸庞似乎有些表情变化......七针下去,病人的腿部好像微不察觉地动了动。八针落定,病人嘴角抽了抽......十针,何等犀利,南江神医眼眸凝重,迅速出手......病人的腿竟然动了动。这是天旋针法,十针落,绝地生。病人的变化,皆落在认真观看的观众眼里,此刻,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你们看到了吗?病人的腿动了,动了。”“应该他感觉到了疼痛,否则嘴角怎会抽搐呢?”“听闻此人双腿瘫痪了十来年,从未动过,才被南江神医扎针,就动了。”“果然是神医,连植物人都能唤起生机,太神奇了。”“......”众人议论纷纷,皆惊叫。蔺醉医也微微点头,露出羡慕状,如此医术,他自叹不如。“哎!治人终究还是靠医术啊!扎针只是个陪衬而己!看来面具人也无法胜过南江神医呐!”他露出苦涩。南江神医扎完针后,并没有立即停下,顺手从一个箱子里掏着什么,很快便拿出一些中药,捣碎后敷在病人腿部。“这是外敷。”众人议论。蔺醉医用力地擤着鼻子,脸露惊惧。这药,很与众不同,嗅之感觉血液沸腾,必是神药配方。失传针法再加神药,治愈瘫痪几率很大。“我自认为和他差距不大,可叹呐!原来远远不及他。”蔺醉医有些丧气。很快,南江醉医治疗过程结束,从病人反应来看,奇效己现。“五个时辰,你必对腿部有感觉,两天,腿部必恢复弹性,十天,你便能抬腿,当然,欲想下地行走,需等上一年。”众人听着南江神医的话,震惊极了。别说什么有感觉、抬腿之类,重点是下地行走,一个瘫痪的人能下地行走,那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呐!而且还是一年便可。要知道,现代医学对瘫痪之人无能为力,别说一年,就算一辈子也无法下地行走。南江神医的医术太强了。这一刻,众人皆沉醉在南江神医的医术里,却完全忘了还有一个荒原孤坟存在。或者说,他们看到南江神医的医术后,选择性地忽略了荒原孤坟。“让开,该我出手了。”这时,荒原孤坟说话了,声音依旧那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