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孤坟?从未听过,哪儿来的?”有人挠头,不认识。
“应该是个无名小卒吧!名字起得那么悲怆,想必是以此博取眼球的。”“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高明,但今天注定他不会得逞。”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皆对‘荒原孤坟’指指点点。实在“荒原孤坟”太陌生了,陌生到无一人听说过。“应该是初出茅庐者,什么时候菜鸟也有胆气参加如此盛会了?”是的,南江中医挑战赛盛名甚久,参赛者皆是一方大医,从无无名小卒有勇气参加。但突然出现一无名小卒,无不令人惊奇和愤怒,这是对中医界的蔑视。在一处角落,一老一少静静地望着,老者听到大家的议论,叹气摇头。“哎!荒原孤坟?好奇怪的名字,初生牛犊不怕虎呀!但谁又能是南江神医的对手呢?”此二人正是蔺醉医爷孙俩。心不服爷爷的话,反驳:“我觉得有人能。”蔺醉医笑着摸着孙女的头,说道:“你是说村子里哪位吗?他能治好王总,的确很强,却不是南江神医的对手。”心不解。“按你所说,村子那位治好王总用的是三针,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少见的鬼针三奇,此针虽神效,却比不上南江神医的天旋针呐!”“天旋针?”心惊了惊,接触中医那么久,还是知道此针的,听说乃失传针法。“而且我刚才观南江神医出手,从其发针来看,应该触摸到了那个层次的门径。”“就算只是触摸,又怎是凡俗中医可比。”蔺醉医叹口气,他渴望那个层次己久,却只能是奢望,想触摸到,太难了,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心睁着漂亮大眼睛,甚是懵懂。“爷爷,那个层次是什么层次?”蔺醉医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兴许,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心:“......”两人沉默,而那边主持人却高声喊道:“请荒原孤坟马上参赛,否则便当自动弃权。”大家的目光也在全场扫视,寻找荒原孤坟的身影。可,无人出现。主持人再重复一遍,还是如此。无人出现,己经很好说明一点,此人弃权了。众人也没有多大反应,此时此刻,弃权才是最好选择。“现在我宣布,夺得此次魁首的是南江神医。”“有请南江神医揭锦旗。”锦旗,那是此次挑战赛的最高荣耀,代表的是南江中医最高成就,当属魁首所有。不过锦旗是卷起来的,高挂在十米的高空上,金光灿灿的镶边在阳光照射下异常耀眼。主持人拿来一根杆子,示意南江神医用杆子揭旗。南江神医走了过来,冷笑连连。“杆子?你这是侮辱我?”主持人一滞,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连连道歉说:“是极是极,您老根本不需要杆子,我多此一举了。”南江神医冷哼一声,突然手中多了三枚银针,铮亮夺目。这一刻,众人沸腾,眼睛亮堂,皆齐刷刷地望过来。南江神医这是要以银针揭旗呀!南江神医威严的面上嘴角一勾,单手扬起,三道寒光飚射而出,首向锦旗拴线而去。众人眼睛眨都不眨,皆想看看银针的是如何精准地刺破拴线,看看他的针法的劲度和巧度是如何了得。三银针闪至半空,绽放光彩,似乎在炫耀它的不凡。众人目不转睛,似乎看到了惊艳的那一刻。突然。嗖嗖嗖!不知那里发出声响,是那么响亮。下一刻,众人听清楚了,是从下方发出的,三声呼啸,只见三道不起眼的乌光,破空而来,以不可抵挡的去势射向夺目的银针。铿铿铿!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在一刹那间,银针发生反转,方向急剧偏移,带着三道残线消失在空中,坠落而下,接着,地面发出‘叮叮叮’的刺耳声。“怎么回事?”众人不解,有人连忙奔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一看,惊愕极了。只见,南江神医的三针凌乱地散落地上,银光暗淡了些许,这不是众人惊愕的地方,惊愕的是,在三针之间竟然穿插着更小的泛着乌光的细针。也就是说,刚才在空中那三道乌光是细针,它硬生生地刺破银针,还将银针打落在地。“这......”有人失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时,那名知名的中医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看,眼眸缩了缩,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眼睛死死地盯着三枚细针,久久不言语。终于,他开口了,“精化银针本属坚硬之物,细针竟然能穿破,这得何等巧劲,何等精准度才能办到啊!”他看出来了,细针并非什么宝贵物件,如果按照常识,细针是无法刺穿银针的,但还是被刺穿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细针发出者挥针之法己经达到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了,远远超过了南江神医。远远超过南江神医?想想就惊怵。‘嘘’,他倒吸口气,目光扫视全场,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角落处,心不知发生什么事儿,连忙问:“爷爷,发生什么事儿?”此刻的蔺醉医目光凝聚,若有所思地盯着针落之处。他们离得远,并未看清刚才发生的事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两人来到人群侧旁,蔺醉医目光撇过,落在针落点。下一刻,他惊了惊,瞳孔扩大。心看出爷爷的异常,连忙问:“爷爷,怎么回事?”蔺醉医深吸口气,目光一刻也不离那三枚细针,压低声音说道:“气劲,绝对是气劲,只有气劲才能以寻常物刺穿银针,而且他对精准度把握己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此人用的是细针,显然他也是位中医,气劲中医者,难道他己经踏入那个层次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什么南江神医算是遇到对手了。”蔺醉医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目露颤惊,似乎被细针吓到了。心虽说不知爷爷在说什么,但看到爷爷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顺着爷爷的目光落在那三细针上。“咦!这是......怎么也是三针,还有,这针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心喃道,脑海里突然间浮现村子里那个身影。难道是他?她不敢肯定,毕竟南江神医的名头太大了,村子里的那位虽高明,却还是无法和南江神医相比的。在挑战台中心,南江神医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变得狠毒极了。“谁,究竟是谁?胆敢击落我的银针,站出来。”他洪亮愤怒的声音以挑战台为中心向西处扩散。众人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目光纷纷西处扫射。是呀!谁?究竟是谁胆子那么大,竟敢在南江神医面前动土。“是我,荒原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