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处透露着阴暗的冷宫里,摇摇欲坠的帘幕,到处都显现出一股凄凉的意味,慕容锦匍匐在地上,艰难的往自己面前的水坑爬去。
仅仅两米的距离,却好像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一样。她的西肢,手腕脚腕全部被人残忍了砍了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创伤口。“吱呀……”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温暖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整间屋子,与这遍地的霉味相撞,感觉那道光来的都是十分的奢侈。“姐姐,你看妹妹带谁来看你了?”来人身穿大红色的宫装,姿容绝代的摇曳着自己的腰肢走了进来,手指却是死死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姐姐,想想你从前可是温婉贤淑的相门嫡女呢,是这个京城多少将门子弟追逐的佳人,可是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叫妹妹心疼呢,要是祖父和夫人知道了肯定更加的心疼了,是吧?丞相,夫人?”慕容溪的声音满是得意和嘲讽的传到了慕容锦的耳朵里来。听到慕容溪的话,慕容锦的身子整个就愣住了。真的是祖父和母亲来看自己了?“祖父,娘亲……”慕容锦匍匐了两步仰着自己的头,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的前方。却不想只见慕容溪让出了自己的半个身子,身后的人举着两个瓦罐来到了她的面前,粗糙的罐子被一根丝线紧紧的系住,在她的眼前摇摇欲坠的样子。慕容锦呆愣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东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丫鬟狰狞的笑容,庶妹慕容溪一脸得逞的样子呈现在自己眼里,募地,脑海里瞬速的闪过一个念头,就在自己刚准备伸手的时候,那提着罐子的丫鬟忽然松手。“啪!”先后两声,瓦罐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慕容锦的眼前,顷刻间灰白的粉末随着西溅的碎瓦扑了慕容锦一脸。这一刻,慕容锦死死的盯着散落在自己面前的骨灰,脑子里做不出半点反应,曾经那顾盼流转的星眸,一瞬间变得荒芜死寂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拿东西的?居然把祖父和夫人的骨灰都打碎了,皇上仁慈,赐死了这个通敌叛国的罪人还允许下手收尸……”慕容溪落井下石的声音响起在慕容锦的耳边。自己心爱的男人亲口下令砍去自己的双手双脚,自抢了自己皇后之位的庶妹依旧不满足每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着自己。每当觉得自己快要挺不过去的时候,都是自己的祖父和母亲在支撑着自己,她以为她们都还活着,却没想到竟然被自己连累受这样的冤枉而死。一滴滴的眼泪从自己的眼眶滑落,落入地上的骨灰。都怪自己的愚蠢,自己的一意孤行才会害了自己的祖父和母亲。“姐姐,这是怎么了?不用这么想祖父和夫人的,妹妹今天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呢。”慕容溪尖细的声音在自己的头上响起。慕容锦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庶妹从丫鬟结果药粉,狰狞的笑着一点一点的洒在自己的身上。药粉蚀骨腐肉,落在她残破的皮肉上发出“滋滋”地腐蚀声。蚀骨的疼痛从自己那腐烂的创口处钻心的袭进自己的脑子,这样的折磨她并不害怕,只是现在的自己己然是了无牵挂了。倏然,慕容锦抬起自己的头,眼神透着深深的冷意盯着慕容溪,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意。被慕容锦这样看着,慕容溪的身体无端端的一阵冰冷,竟然被自己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吓到了?“贱人,你想做什么?”看着这个被药粉腐蚀着的女人竟然还能有这么顽强的毅力,慕容溪不由得一阵的心慌。“呵呵……”慕容锦一声冷笑。“妹妹,听说临死前若是死者带着极大的怨念,便可以获得重生,姐姐我想试一试。”说罢,慕容锦一把将慕容溪手中剩余的药粉强力过来,张口全数吞进了自己的腹中。“啊……”瞬间,自己的腹中犹如被千刀万剐一样,无穷无尽的疼痛折磨着自己,可是慕容锦的眼神依旧清亮,死死的盯着那错愕的慕容溪。“临死之前的咒怨,若有来生,害我欠我之人,必以血还偿还!”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响彻阴暗破旧的冷宫,在场的人纷纷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着倒在眼前的人肠穿肚烂,随着这誓言的落下,一股阴风突然挂过,慕容溪只觉得一股阴冷从自己的脚底瞬间浸透了自己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