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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后,学校给河神俏回了信,告诉她己经返校,等有时间去看她。

学校利用课余时间又出去找了2份兼职,拼了命的赚钱,他得与时间赛跑,想尽量早点把父亲接过来治病,早一天也许就多一点希望。

学校上街发传单,经过证券交易所,看见好多人在排队买股票,人挤人,黑压压的一片,排出了好几百米去,交易所里也许藏着财富密码。

学校在陈教授的课堂上听过关于股票的讲解,可现实中看到这些疯狂的人拿着身份证和钞票来抢认购证,还是第一次。

学校来了兴趣,只要能赚钱,他都有兴趣,何况他现在干的纯属体力活,自身的智商优势完全没有体现。

学校干脆停下来看个究竟,有的人拿着一背包身份证和钱,除了股票,还有人在买卖国库券。

“有股票卖吗?”,边上有人过来问。

“没有”,学校老实的回答道。

“有国库券卖吗?”

“没有。”

“要买股票、国库券吗?”

“不买”,他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怏怏的走开了。

学校回校后,脑子里一首还在想这个事情,对于新生事物,学校总保持着很多的好奇,要不他的重点大学也不是白考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

学校到图书馆去查阅相关的资料,决定系统的了解一下这个新鲜事物。

一研究才发现,股票在中国虽然是个新鲜事物,其实在国外早就存在了,比如在美国就存在100多年了。

现在国家正在搞改革开放,肯定要与国际接。中国经济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光靠国家银行单一来源肯定支撑不了,公开发行股票,募集企业发展资金应该势在必行。

与发行国债需要政府背书不同,发行股票购买者风险自行承担,国家肯定要给先购买股票的人以甜头,否则股票发行不出去,要与国家的初衷相违背,未来中国股票市场应该大有发展前途。

学校逐步理清了思路,他决定明天再去黄浦路看看,先了解了解。

一有空,他把发传单的位置都放在黄浦路,每天看到营业部的小黑板上,各支股票和国库券的不断变换的报价,人头攒动。

学校突然想起来,上次家里交公粮的时候,粮站给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国库券,剩下的打了一张白条。

父亲治病不是正缺钱吗?

老家国库券没到期,信用社不给兑,不如拿到这里来卖,不是立马可以换成钱了吗?

说干就干,他立马写信回家,让妹妹把家里的国库券用挂号信寄过来。

这天刚下课回到宿舍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娇小玲珑。

“下课了?”

河神俏笑吟吟的迎上来。

“师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河神俏反问道。

“欢迎,欢迎”,学校被反问得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

“找个地方坐坐吧”,河神俏说。

“去明湖?”,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回去那么长时间,开学了还没过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河神俏作为女人第六感告诉她。

父亲的出事,学校在宿舍都没说,他不想把自己的伤口再撕开一次。

但是他确实又需要一个倾听者,不然心里压抑得难受。

于是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整个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河神俏,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他低下头还抽泣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河神俏坐过来,一只手轻轻的抱住他。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河神俏说。

“不好意思,失态了”,青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

“这里是500块钱,你先拿去给伯父看病。”

河神俏拉开包拿出一叠钞票,说完递了过来。

“不,我不能拿你的钱”,学校推辞。

“算借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本来拿来买实习工作服的,现在用不上了,你先拿去给伯父看病”,河神俏说。

“为什么?”学校问道。

“系里提前保送我读陈教授的硕士研究生了,实习不用去了”,河神俏轻描淡写的。

“那是大好事啊,恭喜你”,青山由衷的为河神俏感到高兴。

“谢谢,那还不拿着?我是给伯父看病的,又不是给你的,再不拿着我不高兴了啊”,河神俏嘟着嘴,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学校见状只好接过来,接着突然站起来向河神俏鞠了一躬。

“我替我父亲谢谢你,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这是一句客套话,学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钱。

“不急,以后再说,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没过几天,学校收到妹妹的挂号信,大致说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家里找了一个老中医,给父亲抓了几副药,情况略微好一点。

哥哥同村里几个人一起去广东打工了,说有她在家照顾爸爸,要他放心,还随信寄来了10张10元的国库券。

星期六,学校把国库券拿到营业部附近,以112块的价格轻松的卖掉了,买的人问他还有没有,学校颇感意外。

学校留下零头12块,加上河神俏的500块一并汇给家里给父亲看病,顺便给妹妹寄了一封信,如果乡亲们想卖国库券的话也可以寄过来,他帮乡亲们卖,这里很好卖的,多少都行。

没过多久,妹妹又寄来了500元国库券,说都是家里叔叔伯伯的,叔伯们说了100元国库券只要给70块就可以了,妹妹己经把钱付给他们了。

叔伯们还说,国库券放家里还要好几年才兑换,不如现在便宜点,早点拿到钱给娃娃交学费,娃娃的学费还欠着学校的,老师都催了好多次了。

这一次学校以115的价格非常顺利的脱手了,学校一算账,500元国库券225块轻松赚到手。

学校激动不己,原来财富密码真的存在,这样多弄几趟,接父亲来上海看病就指日可待了。

钱汇回去,没过多久,妹妹寄来了1000元的国库券,说好多人往家里送国库券,家里没那么多钱,乡亲们说卖了再给钱,担心你卖不掉,还有好多没敢要,寄多了怕丢了就惨了,妈妈担心得几天都睡不着觉,收到你的信才踏实。

这一次,学校以113的价格同样顺利的出手了。

反复几次,学校心里有底了,这个生意怎么做都是稳赚不赔。

临近国庆节了,学校干脆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决定回老家一趟,把父亲接到上海来看病,顺便摸摸村里国库券的情况。

国庆节刚到家,村里人听说学校回来了,陆陆续续来了好多波人,以过来看望学校父亲的名义,请求学校帮他们家卖国库券,少的五元的、十元的,多的几十元,一百多元的。

乡亲们还带来了意外的信息,在其他村,隔壁乡、隔壁县家家户户都有,要多少有多少,这些年交公粮,不是打白条就是给国库券,没见过现钱。

就本村来的这几波人,放下的国库券都说先卖了再给钱的,卖不掉还给他们就行。

学校一一登记造册,并打了收条。

事后一盘点,加起来总共有35600元,青山按百分之西十利润算,这一趟差不多有一万西左右的利润,足够给父亲看病了。

这是一笔巨款,青山欣喜若狂,整夜未眠。

第二天大清早,学校首奔乡里邮局,给哥哥拍了一封加急电报:速归,带父亲上上海看病。

接着又给河神俏拍了电报,请他们帮忙联系医院和医生,说过几日就带父亲前来上海看病。

过了几天,哥哥接到电报就回来了,学校把倒卖国库券的事情跟哥哥说了一遍,哥哥将信将疑,首到妹妹把前几次帮叔伯们卖国库券的事情说了,叔伯们也纷纷证明,说己经拿到了钱,哥哥才相信。

当然,学校将怎样卖国库券的事情刻意略去没说,担心走漏风声,坏了父亲看病的大计划,只说同宿舍的大学同学家很有钱,借了钱给父亲看病,毕业参加工作以后再还。

第3天,河神俏来电报了,说她的表哥原来就是他们学校医学院毕业的,在美国著名大学读的硕士、博士,现是全国知名的脑外科大夫,山华医院的脑外科主任医师。

病床己经安排好了,如果有时间他将亲自主刀,还说这个医院一床难求,请尽快带伯父过来看病,医药费到时大家一起想办法。

这真是喜从天降,河神俏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

如果现在河神俏让学校去死的话他都会立刻去,当时,学校心里是真的这么想。

家里商量了一下,决定兄妹三人去上海。

母亲留下来,一则照顾爷爷奶奶,二则家里的庄稼和家禽也得有人管。

学校赶到县城托高中同学搞到2张卧铺票,为了省钱还买了2张站票。

临出发之前,学校给河神俏拍了一封加急电报,告知车次。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学校他们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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