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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三年追上谢怀景。

这三年间,我放弃了舞刀弄枪,日日练习琴棋书画。

连对子女向来苛刻的养母,都夸赞我如今文静贤淑。

我在京城博得了美名,甚至让曾经刁难过我的郡主对我刮目相看。

她们都说:「魏氏的月初,林下风致,清心玉映。」

但我念的,始终只有谢怀景。

谢怀景喜欢收藏古物,我便为他去找;

谢怀景爱隐士的书画,我便为他去求。

有些东西,是重金也买不到的。

千米高的终南山,我提着裙角爬了五次,脚底磨得全是水泡,才为他求得隐士的一幅画。

我令人将那幅画赠给谢怀景时,他又惊又喜,问了我的名字。

侍女回他:「小姐闺名魏月初。」

他那时才知道,我叫魏月初。

后来几乎人人都看得出我喜欢谢怀景。

他病时,我为他吃斋念佛,抄了一千卷***。

他缺药材,我亲自为他去悬崖上采药。

后来偶遇山洪,我遍体鳞伤地被送回魏府。

醒来时,养母正坐在我的床边,双目含着忧虑:「初初,你为何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我说:「他救过我。」

在我刚回京城,以为自己寄人篱下。

在我如履薄冰、被人取笑时。

他拉我上来的手,是我当时感受到唯一的暖意。

养母蹙眉:「你大可告诉娘的,娘会为你出头。」

我摇了摇头:「我不愿意娘为难。」

我只是她的养女,我并不想看到,她为了我与京中的权贵闹不快。

她拍了拍我的手,沉默了很久,才说:「也许,谢怀景并非你想得那般好。」

谢怀景要议亲那年,侯府的夫人第一个考虑了我。

他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风流才子,但那些贵女未必忍得了他日日游山玩水,拈花惹草。

而我性子温和,还对谢怀景情深义重。

养母在询问我过后,很快与侯夫人一起敲定了这桩婚事。

那时我满心欢喜,并不知道,谢怀景不愿意。

婚事对他来说,是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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