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的训练来，乔书柳一直是个听话的兵。
甚至是常被说起的正面教材。
她还没被这样揪出来说过。
乔书柳有些无措，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一旁的陶茹知道是自己害了乔书柳，想替她受罚。
可她要举起的手又被乔书柳摁下。
乔书柳飞快地回道：“好的！教官！”
池里的人自发地给乔书柳让出一条水路。
教官冷着脸说了声：“你到还挺受欢迎。”
乔书柳抿起唇，没回话，一头扎进水里。
她水性很好，在新兵营又做了些功课，动作再标准不过。
教官挑不出乔书柳的错处，这女兵的表现甚至说得上优秀。
他只能开口夸奖道：“很好，乔书柳的动作你们都记住了吗？这是非常标准的姿势。”
他又看向乔书柳：“但刚刚确实是你归队后态度散漫，虽然你做对了，就游三千米吧。”
耐力训练结束。
陶茹拿着东西，想等她游完，两个人一起走。
乔书柳在水里没着，劝她：“你先去吃饭吧，等到我结束了咱们还能吃到什么？”
“可是……”陶茹还想说什么，又被乔书柳打断。
“你快去吧，部队里吃饭争分夺秒的，你去了还能给我带点东西回。”
乔书柳没觉得时陶茹害了自己，存了几分劝慰她的心思。
陶茹听话地走了。
她眼前又闪过宋景纶的脸，脸上的表情严肃又认真。
小姝姐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转了个圈。
乔书柳不知道什么感觉，说不上悸动，但复杂无比。
算了，就把这笔账记到他头上。
……
乔书柳手上的训练专用表响起达标提示音。
三千米游完，乔书柳实在有些累了。
她闭着眼靠在岸边休息。
“怎么有人训练第一天就挨罚啊，小乔。”
这欠扁的声音，乔书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杭箴。
乔书柳头也没抬：“也不知道是谁害的，你那个好战友非要我去医务室。我身体可好得很，去一趟弄得我朋友担心，就问我有没有事。”
“本来训练就去晚了，结果还被教官抓到说小话。”
杭箴却没了声音。
乔书柳想回头一探究竟。
“你自己训练不专心被抓，还能怪到我头上？”
声音近在咫尺。
男人语气里带了些戏谑和调侃。
乔书柳回过头，和宋景纶对上视线。
她难得背后议论人一次，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乔书柳有些尴尬地说：“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她哪里想过宋景纶竟然会来？
又想到这两人会来，肯定是教官把情况上报了。
一时觉得更加尴尬。
一旁的杭箴终于说话：“真伤人心啊，小乔，宋长官好不容易下厨给人送次餐，结果就听到你这么说他。”
杭箴这语气好像真心替乔书柳和宋景纶可惜一样。
乔书柳这次是真的想骂他了。
可她发现蹲在自己身后的宋景纶手上正拿着一盒饭。
她想说的话又忘了，咽回了肚子里。
乔书柳伸手，想接过饭，表情又愣又乖。
宋景纶看着她，却收回了端着饭的手。
乔书柳疑惑地看着他，隐隐有了些被逗弄了的恼怒。
他笑着哼了声：“还不快上来？你是想在水里吃吗，整个人泡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