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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往声音那头看去,凶恶的嘴脸化作谄笑,“大嫂嫂莫怪,这事儿也不能怪我,这***好大的脸,竟敢自称鹤儿哥的小姑母,我不过是......”

沈玄鹤的母亲殷氏脸色骤变,再次打断她,“你叫我什么?”

梁氏扯了扯嘴角,“大、大夫人。”

殷氏冷笑,“二弟妹是身体抱恙,不是死了!你不过是替二弟妹守灵,一个贱妾也妄想做正妻,这一声大嫂嫂不是你能叫得起的!老侯爷离世,侯府暂无家主,但老太太仍福寿康宁,岂容得你在此处吆五喝六!”

“老侯爷在世时,最是注重家中子嗣,她生母虽低贱,但始终是老侯爷养的外室,她自然流的也是沈家的血,你竟擅自绯议,败坏侯府的名声!”

梁氏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地来,哭天喊地说自己冤枉。

四周凝滞,连梁氏的贴身奴婢都不敢替多说一句话,生怕再惹恼殷氏。

沈玄鹤抬手作揖,“母亲,灵堂之上莫要惊扰了祖父,不如此事到后院再议?”

殷氏点头,“鹤儿,先将她扶起来,往深了说她也算得上你的长辈,长辈跪晚辈像什么话?”

“是孩儿失礼,母亲莫要动气。”

“也罢,你今日才归家,不知者无罪,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继续给你祖父守灵,其他人随我到后院!”

此话一出,梁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叫人打烂沈鹿宁的嘴!

无奈殷氏在场,她不好发作。

沈玄鹤弯腰扶起沈鹿宁,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记着,我母亲最憎哭哭啼啼的女子。”

沈鹿宁愣了一下,不明白沈玄鹤为何会指点她。

方才他不是还让梁氏快些处理她么?

可她不敢多想,站起身用力擦掉眼眶的泪,默默跟着殷氏。

刚到后院,梁氏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才是被刁难的人。

“大夫人,实在不是我想闹事,只是方才这小蹄子躲懒,我想教训她一顿。谁知她不仅不认错,还跟我顶嘴,这才冲撞了老侯爷的灵堂!我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怎会败坏侯府的名声呢!”

说完,梁氏掩面自顾自哭起来,仿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未做评判,只是看向沈鹿宁,“未曾听你辩解过一句,我问你,守灵堂时可有躲懒?”

沈鹿宁微微福身,“回大夫人的话,我不知梁姨娘如何规定躲懒二字,若累得要生要死,求个间隙喘口气,也算是躲懒,那我便认了这个错,有错就要罚,梁姨娘也是如此。”

梁氏的哭声瞬止,朝沈鹿宁小腿狠狠捏了一把,“你个贱蹄子,在大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我有什么错?凭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受罚!”

沈鹿宁轻嘶一声,忍下剧痛,眼眸中不见一丝水雾。

“梁姨娘在老侯爷灵堂上喧闹,是为不孝,假借老太太之权,将我发卖,是为僭越。由此,梁姨娘不仅需罚,还应当两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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