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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卒于古稀之年,十六年前,在越国公府办的一场喜宴上,看中一个舞姬。

那舞姬香娇玉嫩,眸含春水,只看一眼便会叫人失了魂。

可惜舞姬早有心上人,称自己卖艺不卖身,老侯爷的赏赐她皆是不收。

夜里,老侯爷暗中派人将那舞姬绑进房内,用了强。

谁知,那舞姬竟不是处子之身,气得老侯爷命人将其毒打一顿。

本想将她丢回戏班子,可又难舍她那风姿韵味,思来想去只得把她塞进一个小院,想要的时候便去小院。

不到一个月,舞姬有了身孕,为保住自己的孩子,她跪地屈服,死咬孩子就是老侯爷的种。

老侯爷半信半疑,饶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却将她永远囚于巴掌大的小院,高兴的时候过来走一遭,把她当做畜生一般羞辱。

不高兴的时候,把她送给其他权贵当玩物,残虐个半死又丢回小院。

寒冬无炭火,仲夏不消暑。

那个舞姬,便是沈鹿宁的阿娘,晏若臻。

三年前,沈鹿宁亲眼看到娘亲被人从外边抬回小院,鼻青脸肿,下边满身是血,浓重的腥臭味叫人窒息。

她那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她平日里叫做爹爹的人,并非她的生父。

娘亲奄奄一息之际,曾抓住她的手,让她一定要活下去。

忍冻挨饿也好,挨打受骂也罢,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她不能被发卖!

思及此,沈鹿宁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爬到沈玄鹤脚下,眼中噙着泪,欲落不落。

“三少爷,我并非侯府的奴婢,而是老侯爷外室所生,我的身契在老太太那儿,若是真要发卖,也由不得梁姨娘裁断,得老太太说的算!”

“方才听三少爷所言,三少爷连一只惹祸的贱畜都不忍杀害,想必不是怕它被逼入绝境,破釜沉舟,而是三少爷的心肠与菩萨一般好,求三少爷为我主持公道!”

她故意提起,是想以此要挟他。

在祖父的灵堂上白日宣吟,暗中苟且,这些罪名加起来,够沈玄鹤吃好多板子。

若是把消息传出去,侯府的名声不保,京城里谁家的贵女还敢嫁给沈玄鹤?

她知道他这人最是桀骜不驯,不能硬来,可她管不了这么多,眼下只有他能帮她。

沈玄鹤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我得叫你一声,小姑母?”

小姑母......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却逼着她在灵堂行不伦之事,无非是想作践她。

她曾以为他是沈家最好的儿郎,现在看来,他与老侯爷的做法又有何不同?

血脉相承,一家子豺狼虎豹!

梁氏狠狠啐了一口,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用老太太压我?那***娼妇生的种,压根入不得沈家族谱,你算鹤儿哥哪门子的小姑母?再说了,老侯爷年事已高,谁知道你身上流的是不是我们沈家的......”

“住口!”

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梁氏的话,“老侯爷尸骨未寒,你一个做长辈的,与小辈在灵堂里喧叫,不知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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