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刻,真的看见实情后,我觉得全身发冷。
【魏欣曼?她以前和墨寒是一对,后来出了国,墨寒还消沉过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现在墨寒肯定对她没感情了。】
没感情了?
那孟墨寒为什么要骗我?还替她挡刀!
“芳祎……”
低哑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抬头,就发现孟墨寒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我倏地攥紧手机,明明有很多话想问他,可喉咙就好像失了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孟墨寒神色平静:“你都知道了。”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点了点头道:“嗯,毕竟谁也不会奋不顾身的为一个陌生人挡刀。”
孟墨寒像是没察觉我的阴阳怪气般,神色认真:“不要多想,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
金色的夕阳落在他身上,如同镀上一层金光。
我看在眼里,心也因为这一缕光,而亮了起来。
他说的是真话!
可鬼神差使的,我想起了好友说的话:“那你忘记自己对魏欣曼的感情了吗?”
孟墨寒沉默了一瞬:“嗯。”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眼中的世界再一次失去了颜色。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丢下这句话,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和孟墨寒相恋两年,结婚七年。
近十年的感情却在这短短一天里,让我心生怀疑,开始动摇。
我不知道他还要为了魏欣曼骗我多少次。
也不知道我们的感情,在谎言下还能维持多久。
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我犹豫着要不要找孟墨寒聊聊。
却听没关严的病房门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紧接着,就传来了魏欣曼的啜泣。
“墨寒,幸好你没事。是我不好,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找你。”
“别想太多,你现在在哪?”
我听着孟墨寒的回答,呼吸一紧。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想去找她吗?
可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听到魏欣曼回答:“我在沪都菀。”
沪都菀?那不是我和孟墨寒的家吗?!
惊疑中,我听见魏欣曼继续说:“墨寒,我用我的生日打开了这里的门锁。”
“原来这十年来,你也依然在爱着我。”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
我脑海中只剩下魏欣曼这一句:“原来这十年来,你也依然在爱着我。”
刚结婚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孟墨寒,那串密码的含义。
他说那是一个人的生日,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那可能是孟墨寒过世的家人,怕他想起伤心事,便没有再追问……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魏欣曼,他前女友的生日!
心跳不断加速,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这时,只听‘喀嚓’一声。
我抬头,就看到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孟墨寒走了出来,看见我,他微微一愣:“怎么不进来?”
我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嗓音,不答反问:“你要去哪?”
他不惜拖着受伤的身体,也要去找魏欣曼吗?
孟墨寒却抬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
眼前的一切依旧色彩斑斓。
他没有说谎。
我的思绪却有些乱了。
直到被孟墨寒拉着进屋,我想到刚刚听到的那通电话,刚想开口。
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孟墨寒先生吗?”
我转头,就看见门外站着两名警察。
其中一位开口道:“我们是来调查陆永安持刀伤人一案的。”
陆永安?
这个名字我见过,正是魏欣曼想要打离婚官司的丈夫。
原来刺伤孟墨寒的就是他。
“我们已经将他逮捕,但是据他的口供描述,他的妻子魏欣曼诬陷他家暴以及婚内出轨,并找到你打离婚官司想要他净身出户,才致使他出现过激行为。”
我听着警察的话,心头一跳。
如果孟墨寒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一旦查清魏欣曼确实诬陷,必定会给他的职业生涯添上污点。
想到这里,我正要开口解释我们没有接下委托。
却听孟墨寒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我的委托人并非诬陷。”
“陆先生确实有暴力倾向,至于婚内出轨,委托人也提供了相关证据。”
我脑袋‘嗡’的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孟墨寒。
他这话,完全是在为魏欣曼担保!
等警察离开后,我看向孟墨寒,喉咙发干:“我已经拒绝了魏欣曼的委托,你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孟墨寒声音低沉:“我已经让欣曼签下了授权委托书,之后我会全权负责她的案子。”
我惊愕的看着孟墨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