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愈发哭得厉害。感受到指尖之下,樱宛不住颤抖,顾玄卿手下力道一松。弄疼她了?这女人真是麻烦。她都不知道,自己皮肤有多娇嫩。为她擦身时,用的力气稍微大些,她身子便要发红发烫,不胜痛楚的模样。看得顾玄卿心惊肉跳。这才要垫手帕。他常年习武,弯弓,指尖指腹都有薄茧。怕弄伤她……想到擦身那一幕,顾玄卿不自觉地呼吸沉重了些。感觉到顾玄卿身上的热气,隔着手帕传到脸上,樱宛有些吃惊。厂公的手好烫,他不会是生病了吧?就和她昨晚一样?樱宛有些担心地抬起头。手帕从女孩脸上落下,先是露出她一双泛红,水洗过的大眼睛。顾玄卿后背一绷。他……最不喜欢她这双眼睛……女孩带着幽香的呼吸吹在他胸口,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她身上……又香又热。奶香混合着酒香,奇异的香气竟格外地诱人。他几乎忍不住要……眼前俏生生立着的小人,和昨晚的樱宛重叠。她把他错认成了她朝思暮想的那位小哥哥,紧紧抓着他的手,贴在胸前。顾玄卿都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甚至,现在指间还留有那种奶香混合着酒香的奇异味道,幽幽地,不时钻入鼻孔。男人口中一阵发干,他猛地立起身。可他这一动,樱宛视线下移。自然看见了……女孩黑漆漆的瞳仁骤然放大,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顾玄卿心一沉,侧过身子。动作有些快,腰间玉佩腰牌叮叮咚咚地撞在了一起。樱宛突然被惊醒一般。她看清了……那块腰牌上写着的:统管东缉事厂大太监女孩用力揉了头眼睛,一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顾玄卿是太监啊!他怎么会有那东西?还不是因为自己满脑子想着……才会认错。也不知道林清清,有没有办法治她的病。樱宛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红了。男人声音传来,“我不会喝你的东西,你也别再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然,你就给我……滚。这个滚字,男人没说出口。警告过那么多次,她应该记得住吧?不管是腰牌,还是别的什么……樱宛都不敢再看。她状似乖巧地低下头去,口中低低答应,“嗯。”心里却一阵阵发急。男人似乎是知道她那东西的味道,混在吃食里,眼看着糊弄不过去。顾玄卿为人又警觉得不行。难道只有,只有……趁男人意乱情迷时,让他主动?樱宛揪着手帕,心里一阵绝望。顾玄卿是公公啊。就算他也有意乱情迷的那一刻。可他那么讨厌自己,也不会对自己露出那一面吧……想到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樱宛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可再难,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娘为她去死……那方半湿的月白色手帕被樱宛手指攥紧。既然她不行,就需借助外物……顾玄卿侧身站着,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你问过林大夫,你的身体……?”樱宛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托付林清清的事。她又立刻摇了摇头。不想给男人知道。顾玄卿到家前,倒是顺便差人去问了林清清师门在帝都的据点。对方说,林清清从厂公府到家回来,就钻进了藏书阁,谁也不见。听得顾玄卿一愣。他认识林清清已久,知道她只有在遇到了难题时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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