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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男人拿近,一阵浓香扑鼻。顾玄卿眉间擦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这是……羊奶?”樱宛心中打了个突,“是。”男人不再言语,深色的眸子定在樱宛脸上,薄唇慢慢地挑起一丝笑。冷玉似的手指一倾。“啪”小盏里的奶膏,一整个倒在了地上。樱宛的心狠狠地一揪。胸口好痛。乳白色的奶膏,倒扣在地上,还在微微震颤。男人黑色的靴底移过去,慢慢踩下,碾碎。“看来,我说的话,你果真是不放在心上。”男人语调平淡,像在说一件再平凡再琐碎不过之事。却透出丝丝凉意。都懂得把她那东西,混合在旁的吃食里,堂而皇之地端给他!这女人看着单纯,实际上却是……好手段!竟给他玩这一套。顾玄卿眸色幽暗。樱宛按住胸口,身子摇了一摇。他生气了?想着,又气又有点慌神,眼见着眼圈就红了。顾玄卿想起身便走,可看着女孩小兔子似的眼眶……他身子硬是卡在高背椅上,没动。她不过是害他不成,她竟还委屈上了?一股躁意升腾,男人皱眉,“魏樱宛,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起这样不该有的心思?”男人语气偏冷。樱宛突然觉得一阵委屈。她本就是奶娘来的。喂奶,便是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心思,她也不想,可……可谁叫她无权无势,娘亲还攥在了旁人手上?一着急,眼泪就啪唧啪唧地落在了鞋面上。顾玄卿一愣。这就哭了?男人心中躁意更盛,“你委屈?”樱宛也不知为什么,自打进了厂公府,或许是担忧朝不保夕,她的脾气倒养得愈发爱哭。女孩抽抽嗒嗒,“爷,为什么,为什么不喝?喝了你身体才会好……”顾玄卿发病时,她是见过的。感觉和大嫂生孩子的痛,也不遑多让。也同样危险。厂公,就不怕痛、不怕死吗?宽大的家居常服下,顾玄卿捏了捏指尖。他是东厂督主,这辈子不知道让多少人流过血泪。可这女人哭起来是……当真烦。他本最厌身边人提起他的这个龌龊“病”,可当下,他觉得自己再不说两句,这女人怕要在自己眼前哭到断气。“我是人,不是牲畜,岂能做那种事?”樱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细细哽咽,“可……是为了保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顾玄卿?那样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又怎么会不贪恋生的可贵?顾玄卿半晌没搭话。屋里只剩下樱宛的抽泣。哭了一会儿,女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眼泪不是想停就能停的,她越急,越是哭得满脸通红。看在男人眼里,可怜极了。可这问题,他没法回答。若是他就这么喝了她的东西,那岂不是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禽兽。“哒”一方柔软的月白色手帕,蒙在了樱宛脸上。女孩一愣。隔着丝帕,视野中一片浅浅的蓝。然后是男人放大的一张俊脸。还有……手指隔着薄薄手帕,轻轻抚到脸上来的触感。柔软的织物,带着男人指尖的暖意,擦过眼底的细嫩皮肤。“别哭。”他在给她擦眼泪?樱宛一惊,急出了一个哭嗝。他就这样……不待见她?即使触碰,也一定要隔着什么。樱宛心里委屈,她想说我不脏,我没有给别人碰过,更没有生过孩子……可,说这些有什么用……男人嫌的,怕是她胸前那一对的不停溢奶。还有,她随时随地都能……的下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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