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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书宁坐在床上发呆,薄宴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看见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他眼神一变,大步走来。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阮书宁一滞,她从未从薄宴口中听过如此冷漠的语气。


“抱歉,我只是看到有新消息……”


没等她说完,薄宴已经抽走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阮书宁看见他舒了口气。


他快步离开卧室,再次拨通了助理的号码,仿佛一行文字还不够确定江吟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阮书宁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涩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他全薄都在担心想着另一个女人吗?


这一晚,阮书宁睡的并不安稳。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梦。


先是梦到十六七岁的薄宴在月光下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和她告阮;又是梦到薄宴亲密缠绵的抱着江吟亲吻;最后梦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大片大片的吃着抗抑郁的药片,咳得满手是血的样子。


最后,阮书宁一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身侧无人,薄宴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侧,以前,薄宴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早安的,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说过。


阮书宁收拾好床铺后便起了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厨房做了几道饭菜,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薄氏集团。


集团内,到了他办公室阮书宁才知道知薄宴在开会。


她不想打扰他,便打算坐在总裁办外面等他回来。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阮书宁便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递来一杯水,“阮小姐,请喝水。”


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没见过面,但阮书宁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


“是我,阮小姐。”


阮书宁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江吟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薄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阮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


阮书宁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薄宴开完会回来,就看见江吟卑卑怯怯的站在阮书宁面前,他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将江吟护在身后,厉声对阮书宁道:“你来干什么?”


这样下意识保护江吟的姿态,让阮书宁瞬间僵住。


几秒后,她才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温盒,静静道:“我做了点吃的,给你来送过来。”


薄宴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保温盒。


但阮书宁没再看他,留下保温盒后,便转身离开。


走出薄氏集团大门,她的脸色已经苍阮,胃部更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得抑郁症这几年,身体总是各种并发症来回折磨她,但阮书宁都已经习惯了。


可最让她心痛的,是薄宴刚才的态度。


想着想着,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阮书宁赶紧拿手捂住嘴。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阮书宁回头,看到薄宴跟了出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跑得有些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闹出误会,在公司闹大不好看。”


阮书宁心中苦笑。


薄宴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下意识的动作分明是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半晌,她只问了一个问题:“薄宴,你还爱我吗?”


薄宴一怔,低眸回答:“爱。”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回答,阮书宁心里的涩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她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回去上班吧。”


见阮书宁不像生气的样子,薄宴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公司。


而身后,阮书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摊开方才捂嘴的手。


展开一看,上面有着零星的鲜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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