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在食堂颠过勺。
我或许会备受羞辱,眼眶微红,屈辱地低下头,任由他人嘲讽。
但我是什么人。
我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倒在地。
俗话说得好,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
所以我决定打回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明嘲暗讽都是纸老虎。
我按住他,照着脸就是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
并反手甩开了苏荀阻拦的手,狞笑道。
「敢拦我,连你一起打。」
自从我拿出那张信用卡,苏荀的脸色便一片惨白。
保安冲上来拦我,有人呵退了保安,拉着余怒未消的我去了隔壁的客房。
是萧潇。
她欲言又止,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擦了擦汗,掏出手机,刚刚的震动是萧潇发来的信息。
一张宴会的图片,苏荀举着杯,笑得像那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的表情包。
有点好笑。
我笑着笑着又想哭,眼泪含在眼眶里。
萧潇在一边,肉眼可见的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你……」萧潇迟疑道。
「吕珠!」
话音未落,门被猛地打开,苏荀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我的眼泪 Duang 地一下憋了回去。
萧潇看着很生气,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对萧潇说:「没事,我和苏荀谈几句。」
看着萧潇离开,苏荀的脸色好了一些。
苏荀向我解释了很多。
他说,他父母知道了我们在一起,十分反对,要让他转学。
他说,他朋友一直觉得我是贪慕富贵,一时兴起想要试探我。
他说,他没有生病,更不需要一百万。
他说,他很愧疚。
我像是听完了一场荒诞剧。
最后,我只问了一句话:「你默许了,是吗?」
苏荀没有说话。
我真傻,真的。
就算没有萧潇提醒,我也早该知道,苏荀和苏茗都姓苏,名字都是两个字,还都有草字头,这样的取名方式,除了同位素,就只剩血缘至亲。
更何况,苏荀要是真的缺钱治病,又怎么会邀请我到五星级酒店见面?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我前世可能落枕,对苏家人回眸了五十亿次。
不然没法解释今生的这段孽缘。
我替苏茗顶罪拿钱,这钱又进了苏荀的口袋。
出口转内销。
阎王背上也得纹个苏家人。
后来苏荀又找到了我。
当时,我正在小餐馆吃着鸡排饭。
一份 13 块,哪怕用了优惠券,还是好贵。
我听着苏荀的道歉与祈求,一言不发,只是努力地把饭一颗不剩地刮进了嘴里。
苏荀眼圈微红,哽咽道:「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辩解,也没有看他,只是说。
「苏荀,我以为只有我廉价,原来我的爱也廉价。」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苏荀。
我开始相信萧潇说的是真的了。
但这一切过于玄幻。
为了接受这一事实,我吨吨吨了一罐菠萝啤。
酒壮怂人胆。
我约萧潇到了烧烤摊。
我本来还担心她这种富二代吃不惯街边烧烤,直到看萧潇大马金刀地坐下,熟练道:「十串掌中宝,一盘花甲。」
爱吃掌中宝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就是我的善恶观,宝门。
为了表示对萧潇的感谢,和之前有眼不识穿书女的歉意,我给萧潇加了二十串掌中宝。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十串掌中宝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二十串。
一通加麻加辣的烧烤下来,我们已经成了生死之交,结为了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就差歃血为盟。
我声泪俱下,「苏荀他……他不懂我的心假装冷静……」
萧潇道:「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我如泣如诉,「爱上他我总在学会,寂寞的滋味……」
萧潇道:「一个人撑伞,一个人擦泪,一个人好累。」
我心如刀割,「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片凋落在眼前……」
萧潇道:「他的承诺一点一点点回荡在耳边。」
嘶,萧潇的歌单有点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