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很疼。
脖子还很凉。
头跟脖子不会已经分家了吧?
惊惧之下,我瞬间睁开眼睛,跟两双震惊的视线撞到一起。
我现在理解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句老话。
除此之外,我的心脏剧烈跳动,沈云流的棺材脸格外好看,木秋白绝美的脸比往日更加动人。
我鼻子一酸,抬起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扑进哪个人怀里。
沈云流微微皱眉,“秦宣?”
我搂住沈云流的腰,埋头进去嚎啕大哭。
“师兄——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手感一般,比往日还要硬邦邦,但此时让我倍感安心。
我已经准备好被沈云流丢出去,心里在倒数三个数。
可他没有动手,反而抬手用披风将我裹了起来。
我泪眼朦胧地抬眼看他。
这么温柔,我有些不适应。
沈云流将我推开,站起来,这个窄小的木屋更加显得他身材高大,他扔了一件衣服,直接砸到我的脸上,留下了一句“赶紧换好”,就匆匆离开。
我抽了抽鼻子,把衣服拿下来,蓦地被白嫩的肌肤闪花了眼,半边胳膊和肩膀露在外面,隐隐露出白色的裹胸。
我愣了一下,飞速将胳膊缩回披风里,惊恐地看着木屋里的另一个人。
木秋白两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笑弯了眼睛看着我,“该怎么称呼你,秦宣师兄,还是......师姐?”
我哆嗦着手,挨到木秋白脸边上,他愣了一下,蹭了上来。
我反手掐了上去,见他眼睛被疼出水雾,抖着声音问,“疼不疼?”
他摸着被我掐红的地方,委屈地点头。
我两眼一黑。
完蛋,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