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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昂笑了,摸了摸我的头:「不可以,你在的话,我完全没心思工作。」

我其实,已经意识到他和方瑾的关系不对了。

因为后来方瑾对我的态度,逐渐地含了几分女孩子才懂的敌意。

我喜欢楚昂,那么那么地喜欢。

虽然自他出国留学回来,改变了很多,再不是从前记忆中的少年。

人都是在逐渐地成长的,他如今公司步入正轨,人人称他楚总,自然不能跟从前比了。

好像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一如既往地仰望着他。

我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还会结婚吗?」

他蹙了下眉,笑我:「说什么傻话?当然会。」

「那你能不能离方瑾远一点,我知道,她喜欢你。」

我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了无波澜。

楚昂神情一怔,没反驳,只亲了亲我:「可可,不要瞎想,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会喜欢她吗?」

「我跟她只是朋友,我们八年的感情,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楚昂,我想结婚。」

「……好,回头我跟爸妈说一下,挑个时间去你家。」

看吧,是他自己说的,要挑个时间去我家。

他妈妈欢天喜地地告诉我,年初二吧,初二正好是儿媳妇儿回娘家的日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

钱阿姨还说,年底了楚昂公司事多,她和楚叔叔做主,买好了东西,到时候直接过去。

过年时我提前几天请假回了家,每天打扫卫生,屋内和院子都拾掇得干干净净。

收拾爸爸房间时,还意外地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种药——

左甲状腺素。

我家是城东村的,妈妈在我小学时因病去世,是爸爸拉扯我长大的。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农民,包了十来亩地种大棚蔬菜。

我在家那几天,每天都要和他一起去地里给大棚盖保温被。

天亮的时候,再去地里把保温被掀开。

那是很费力气的活。

寒冬里也干得气喘,罩衣脏兮兮的,爸爸总冲我摆手:「去玩吧闺女,不用你干,爸爸自己来就行。」

他在我心里,一直是力气特别大,无所不能。

可我发现了他偷吃的药,翻出了压在桌子底下的出院通知单,以及病理分析。

甲状腺滤泡性腺癌,恶性肿瘤,已切除。

术后需长期监测甲状腺功能,口服左甲状腺素抑制治疗,因滤泡性腺癌有复发转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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