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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戴着面纱为南唐的使臣献舞。


席间,北梁的臣子们人人怀中一个南唐的贡女,吃着她们玉手剥的葡萄,喝着她们喂的美酒。


南唐的使臣们也在笑着,乐不思蜀的模样。


一曲舞毕,我被拓跋律叫过去。


他让我和他养的狗一起匍匐在他身边,时不时地逗一下狗,再抚摸一下我的发。


「太子殿下这狼青养得真不错。」一南唐使臣醉醺醺地笑道。


拓跋律笑了笑:「你们南唐的美人也不错,果然水土肥沃的地方养出来的人就是好。」


使臣们得了这夸赞,很是高兴,觥筹交错,乐不思蜀。


我安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您的模样可真像我们南唐的一位小将军,若不是他已经死了,外臣还以为您就是他呢。」又有使臣说道。


拓跋律抚着我的手停了下来:「哦?是哪位小将军?」


「裴承垏,裴风的小儿子。」


拓跋律点了点头:「是他啊,本王记得他们裴家是被你们皇帝以通敌叛国罪处死的对吧。」


「是……不是。」南唐使臣吞吞吐吐。


拓跋律将我抱在他怀里,我会意地端了酒喂给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手不抖,但还是洒了几滴出来。


他淡淡地瞧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待他喝了酒后,向那几位使臣招了招手:「诸位大人,本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使臣们很是好奇。


他扬起嘴角,散漫道:「裴家根本没有与我北梁有来往,那只不过是本王放出去的一个假消息,没想到你们皇帝竟当了真。」


南唐使臣们瞬间安静下来,继而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说笑了,那裴家明明是通敌,不……外臣的意思是裴家心术不正,殿下不必为他们开脱。」


使臣拙劣地解释着。


拓跋律嘲讽地看着他们:「本王没有说笑,你们皇帝宁愿送来百万岁银和这些如花似玉的娇娘,也不愿相信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


北梁的臣子也肆无忌惮地笑着,甚至有人当众扒开贡女们的衣衫。


拓跋律继续道:「下次岁贡,北梁要两百万岁银,三十万匹绢布和一万少女。」


「这……这怎么凑得齐,殿下能否宽容一些。」使臣们脸色苍白。


「少一份,本王就踏平你们南唐。」拓跋律没给任何余地。


使臣们连连赔笑,不敢开罪。


其中一人盯着我,我认识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他叫齐闻,也是监斩我们林家的命官之一。


我虽戴着面纱,但还是怕被认出,于是故作娇羞地将脸埋在拓跋律的怀里。


拓跋律也察觉,冷声问齐闻:「你瞧什么?」


齐闻回道:「外臣瞧这女子能得殿下欢喜,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拓跋律的手暧昧地放在我的腰间:「床榻之上,她也算是有些生趣,希望下次送来的贡女也能这般懂事。」


齐闻笑着退下,我躲过一劫。


拓跋律将我抱到殿后,与那些外臣一帘之隔。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当着南唐使臣的面折辱我。


就像北梁在折辱南唐。


我下意识地拽住珠帘,不想被他如此对待。


北梁的臣子在笑,南唐的使臣在谄媚,贡女娇柔雌伏,靡靡之音包裹着这北境的皇宫。


没有人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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