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查到15年前的苏总的最后一条住院记录了。”
“是在年底。”
陆薄言算了一下日子,还不是生产的时候,他眼皮一跳。
压下心里的动荡,问:“她去医院做什么?”
“记录上是,当时苏总遭受到了一些创伤,导致流产……”
陆薄言脑子嗡鸣一声,孩子没了?
“怎么回事?”他寒声问道。
“不清楚。”南明回答,“但是,当时苏总的监护人签名是许客。”
陆薄言瞳孔一缩。
许客!?
陆薄言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
黑色的越野粗蛮的闯进车流,急速向南方驶去。
陈氏集团。
许客看着闯进来的陆薄言,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
陆薄言将有许客签字的病危通知单拍在他面前。
“15年前苏简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流产?”
“无可奉告。”许客冷漠的越过他,准备出门。
许客没有资格说,这是苏简安埋藏在心里最痛的伤,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过往。
同样,他也不想让陆薄言知道。
陆薄言拦住他,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是我和苏简安的孩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许客心火顿起,“你和她的孩子?那么当时她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嘭。”的一声,许客重重的关上门,冷声道。
“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15年前,平安夜。
许客还只是个22岁的少年,他虽然已经从孤儿院出来了,但他依旧把孤儿院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因为他只有九年义务的学历,只能在工厂打工,时不时捡一些工厂的零碎物品抵卖换钱,贴补孤儿院生计。
今天他照旧来这个无人的仓库,捡了一些看上去还能用的钢筋,打算修补一下孤儿院的楼顶。
最近天冷,冷风吹得能让人冻麻了。
他在仓库转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满是伤痕的女人躺在血泊里,没有动静。
许客当即被吓得坐在地上,怀里的钢筋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