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羡带着紫鸢去了玄冰潭,以心头血喂养地煞之气转移魔气对紫鸢元神的吞噬。
纵使这般行径治标不治本,还折损了他半条命。
但守护花神,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
他亦甘之若饴……
三日后。
紫鸢状态好转,也终是知晓了亭羡为自己做的一切。
“师父,你这又是何苦……”紫鸢看着面色苍白的亭羡,眼眶泛红。
亭羡抬手想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渍,但强忍着贪念收回了手。
“只有你好好活着,花界才有盼头。”
紫鸢苦涩一笑:“魔域对花界蠢蠢欲动,如今只有天界才能庇护我们族人……”
亭羡微微一怔,却也清楚她所言皆是实情。
如此一来,她留在帝君府,为了的也是花界众生吧。
他收敛心思,自掌心幻出一柄血玉钗,插在了紫鸢黑发中。
“这血玉钗可助你暂时稳住煞气,切记不可离身。”
紫鸢心底发酸,这一世她欠师父的,怕是三生都还不清楚……
……
揽月宫。
紫鸢踩着冰冷的台阶回了寝宫,刚要上榻休息,却看到了一动不动站在窗前的羲沅。
紫鸢愣住,她以为他再也不会踏足她的揽月宫。
“堂堂帝后和自己的师父在玄冰潭戏水鸳鸯数日,你还真是贱得可以!”
男人尖锐的语气仿若一根针,刺得紫鸢趔趄后退了几步。
“师父只是在助我修炼,你莫要将话说的那般难听。”她一字一顿说道。
羲沅转身看向她,戾气极重。
“双修亦是修炼,你倒是承认了!”他唇边扯出毫不掩饰的讥讽,“本君不过半月没来,你就如此寂寞难耐了?!”
紫鸢脸色煞白:“羲沅!你可以不念旧情也可以不再爱我,但是你不能这般诋毁我!”
她和师父清清白白,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羲沅抬手扯下紫鸢头上的血玉钗,冷哼道:“定情信物都给了,你还想让本君相信你们是清白的?”
眼见他要毁了那钗子,紫鸢连忙伸手去夺。
“还给我……”
师父说过这血玉钗可以压制煞气,但不能离身!
羲沅见她如此在意,怒得直接将钗子捏成粉碎,再一把将她拽到了床上。
他要干什么,紫鸢已然猜到。
“求你,不要……”她颤声抗拒,但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强来。
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双修,若这般折腾她的灵力会溃散得更快。
“怎么,这要为你师父守身如玉了?”
羲沅出言讽刺,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是在紫鸢心口上捅刀子。
“羲沅,别逼我恨你。”紫鸢咬着牙开口。
她止不住地颤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很痛。
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她怎么就掏心窝子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呢?
男人动作一顿,随即更狠地折磨起她。
压制煞气的灵气溃散于心脉,紫鸢痛得两眼发黑,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噗——”
她喉间一片气血沸腾,直直喷出了一口乌血。
“紫鸢!”
意识丧失前,她听到那个男人慌张喊着她的名字。
那紧张的样子,好似有多在乎她一般……
羲沅,我若这般死了,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