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衙差眯起双眸,“我们有话问你,最好老实交代。”
季连君故作迷茫,“这...有什么话在下定知无不言。”
另一个衙差满脸不屑,“病秧子,跟我们回衙门再说,免得你死在门口连累到我们。”
说着,两衙差一左一右准备拖人。
季连君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大呼道:“放肆。我刚进京赶考归来,功名待定,你们胆敢胡乱抓人?”
“若我高中,信不信我能让你们立马丢了差事?”
闻言,两衙差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秀才之名都考了三年,还想一次高中?不可能。
“少跟我们扯这一套,我们只是秉公办理,陈府独子昨夜被人杀死府中,经过调查,只有你有最大嫌疑。”
安子义愤填膺,“你们胡说,连君哥不可能会杀人。”
季连君轻抚一下他的脑袋,语气轻柔,“安子,别和他们这些不讲理的扯,我和他们走一趟便是,相信会还我一个公道。”
衙差冷哼一声,“走吧。”
季连君跟着衙差回到衙门,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都不相信他会杀人。
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谁能相信会杀人?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季连君,本官问你,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大人,子时我才从妹妹坟前回来,之后就睡觉了,大人现在为何这么问?”
县太爷顿时语塞,毕竟季翡翠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后,季连君来衙门状告过陈东明。
那时候的他惊慌失措,条理不清,好糊弄的很。短短几日,怎会变了一个人似的,回答自若。
县太爷捏捏惊堂木,沉声道:“陈府公子昨夜死了,陈太爷怀疑是你动的手。”
季连君不屑一笑,“我乃饱读诗书之人,怎会做如此荒唐之事,大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说完,他故意像犯病那样抽搐了两下身体。
在还没正式修炼儒道十式之前,他不想徒添事端。
好在那道金光让他头脑清晰,洞察力十足。
站在衙门外看判案的百姓们,看到季连君犯病,越发觉得不可能是他作案。
“这病秧子,一炷香的时间能抽动好多次。陈家独子人高马大,他哪里会是对手。”
“对啊,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他一抽动起来,刀都拿不稳。”
在百姓们议论之时,陈东明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冲进衙门,想去撕扯季连君。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命来。”
县太爷虽受钱财与陈家,但陈老夫人大闹公堂,还是让他下不来台面。
“来人!”
县太爷大呼一声,衙役心领神会,迅速将陈老夫人拉开。
“本官自会还陈府一个公道。”
说罢,县太爷又看向季连君,“本官问你,你说子时便已回家睡觉,可有人证?”
季连君拱手作揖,“回大人,在下未曾娶妻,家中睡觉何来人证?”
“不如你给在下一个不在家中睡觉的证据?若无证据,按照律法,在下此刻可以离开公堂。”
县太爷脸色难看,好一巧舌如簧的读书人。
大仁有律法,在无证据之时,不得将人收押。
但同时,嫌疑人不得离开本县,随时听从公堂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