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温容看着军士往侧屋里抬箱子,实在有些咋舌。
原主的嫁妆居然有这么多的?
“王妃娘娘,您的十二抬嫁妆都在此了,您需要清点一下吗?”阮思年听到温容的那一声喃喃,眉目间划过迟疑。
温容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这么多,这箱子还这么大,一箱子就够用了吧?
“那王妃娘娘自行处置,您的陪房丫鬟一会儿也就回来了,王爷还配备了两个,若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告诉她们便是。”
阮思年十分客气,温容自然也是颇为礼貌,由衷的握了握阮思年的手:“多谢多谢,辛苦了!”
看来这严居池还算是个有脑子有底线的人嘛!知道不占媳妇的嫁妆。
阮思年看着她颇为怪异的举动,眼眸微亮,半晌才告辞。
待他走后,温容忙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只见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都是银票和真金白银,险些晃了温容的眼。
怪不得慈宁堂那个老婆子要把她的嫁妆抢走!
温容随手拿了一块,然后递给了小温离,笑呵呵的让他收好。
而后又打开旁边的小一些的一个箱子。
这下里头不是银子了,而是放着一个更小一些的箱子。
温容挑眉,把小一号的打开,只见里头是再小一号的。
温容的脸黑了。
搞什么,俄罗斯套娃?
她猜想的没错,一连打开了四个,直到最后才看到里头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用金锁锁着,只有两个手掌合起来那么大。
温容将盒子拿了出来,好奇的看着。
这是什么?
她同温离回到屋子,将锁用簪子撬开,只见里头放着一块环形的玉珏,形状特异,像是某种图案,而玉佩下面,压着一张信纸。
不知道怎么的,温容的心飞速的跳了起来,她正要打开信纸,忽听外面脚步声攒动。
她忙将信纸和玉珏都放了回去,藏到了自己的包裹里头,然后将包裹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出去一瞧,只见是四五个丫鬟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个极为焦急,看到温容瞬间便热泪盈眶。
“小姐!”那丫鬟扑到了温容面前,而后忙不迭跪了下来,“小姐,山芙终于见着您了!”
温容的记忆也随之被唤醒。
眼前这个就是她从温家陪嫁来的丫头,山芙。
她忠心耿耿,可随着温容嫁来的第一天就被秦太妃以教导严家规矩给扣了下来。
“快起来。”温容看了看她身后的其他四个丫头,都是陌生面孔,便冷道:“你们都是王爷送来的?”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一会儿,同声道:“是。”
“在外头候着!”
温容冷声说着,拉着山芙进了屋子。
“你没事吧?没受苦吧?”温容看到她便有亲切感,见山芙含泪点头,温容这才放心。
“奴婢没事,秦太妃只是将奴婢软禁起来,不准奴婢见您。小姐,您还好吗?没受委屈吧?”
温容摇摇头,而后又飞速道:“听我说,咱们过后再细说。现在收拾东西,咱们……”
她看看外头的天色,已然是天光大亮。
这个时候逃跑,等于送人头。
“入夜,咱们就从这儿离开!”温容斩钉截铁的说道。
山芙惊疑不定,握着温容的手:“您,您想好了吗?若是就这么跑了,王爷一定会带人追捕的!”
温容眼中闪过思索,沉声道:“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们无法追过来!”
语罢,温容来到侧屋,将嫁妆箱子一一打开查验,果然在后头几个箱子里找到了各式各样的草药。
她料想的没错,原身是医学世家嫡女,嫁妆之中果然有药材!
细细的辨别了几味药材之后,温容挑出其中几样,对上山芙疑惑的眸光,冷然一笑。
“给咱们这位汝南王下个猛料,我就不信他还能来追我!”
——
王府前院内,阮思年收了宁州堪舆图,方才的凝重散去,嘴角多了几分调侃的笑意:“说起王爷新娶的这位王妃,乃陛下亲自赐婚,本以为是个美人灯,不曾想如此泼辣。”
“她那是欲擒故纵。”严居池冷冷的说着,语气之中多了点嘲讽,“皇帝亲自教导,果然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阮思年正待再戏谑几句,只听屋门被人扣响——
“王爷,你在吗?”
是温容的声音。
严居池微微挑眉,沉沉道:“进。”
只见温容独身一人而来,手中还提了个食盒,面上的笑容堪称和善:“在就好。多谢王爷将嫁妆帮我要回来,我做了一点家乡的小吃,王爷尝尝?”
说着,温容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盘金黄的小圆饼,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那点心的一瞬间,阮思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温容。
“这是何物?”严居池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点心,不由得蹙眉发问。
温容一笑:“酥饼!烤制而成,我费了不少功夫的,王爷尝尝?”
严居池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温容了然笑了,先行拿起一块吃了,眉眼弯弯的笑着看向严居池。
“温容,不要耍花招。”严居池依旧没有要吃的意思,依旧是眸色深沉的望着她,“若是真的感谢,少惹事。”
阮思年看看严居池,再看看温容,只觉得气氛尴尬,哈哈笑着打趣:“这酥饼的样子着实有趣,倒是让我想起家乡的一种食物了,与这个相似,只是名字却不同。”
温容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阮思年怎么可能见过这个东西?
这是,她改良版的曲奇小饼干啊……
“叫曲奇,王妃可曾听说?”阮思年意有所指的看向温容。
温容蓦的看向阮思年,天灵盖像是炸开了一样。
什么情况?为什么阮思年一个古代人,会知道曲奇?
难不成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