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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是他也没想到我的命格这么厉害,连阴婚都能压了。

我不禁感叹爷爷为了替我续命用心良苦,继续看信。

“......吾养你多年,感情深厚,实在不想看你先我一步离去,所以迫不得已第三次逆转天时,勉强能让你活到二十六岁。只是这种法子消耗极大,已经用了三次,或许二十五便是极限,以后如何续命,只能靠你自己去寻。”

“吾匆匆替你算了一卦,生存之契机全在京城,只是京城高人云集,卧虎藏龙,为人处世定当警慎。”

“......另,阴婚之局实属失策,原是想让你在阴婚婚期前一天再结阳婚,这样既能利用阴婚,又能不沾染因果,顺利归回本位。但现在来看,阴婚既不能帮你续命,也能不压制你命格之凶,已然无用,既如此,便可尽快解了它,勿要等到二十二岁阴婚婚期,以防变故。”

“吾留一法器给你,此物或许能帮你变更命格,你需按照要求收集,切不可怠懒。”

法器?

我眼神微动,眼神往床头一撇,这才发现床头还有一个几公分大的盒子。

这个盒子看起来十分普通,通体是木制的,周围还有些破旧,像是老东西,实在是扔到路上都没人捡的那种玩意儿。

但是打开一看,里面却十分精致,里面盖子上刻着几个古字,仔细辨认,应该是万发奁三字,周边还镶嵌着几颗认不出的黑色珠子。

这珠子的材质一看就有些熟悉。

我想想了,不禁摸了下脖子上带着的黑色玉佩。

这两者的气息怎么感觉有点像?

不应该啊,黑色的玉佩和这个盒子虽然都是爷爷给我的,但爷爷给我时曾说,黑色玉佩是我的命,存着我的一丝魂魄,关键时能保我性命,可这珠子里又没有存我的一丝魂魄,怎么会感觉熟悉?

难不成这股熟悉的气息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法器本身的气息?

我摸了下珠子,没再纠结,又看了下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

这一看就发现怪了。

只见盒子里竟然放着一块皮。

方方正正的,上面像是残留着血腥味一样,只看一眼都觉得呼吸急促,像是示威不让人看一样。

我不信邪,它不让我看,我就非看,一边看还一边上手摸了一下。

结果刚一抓到这玩意儿,一股寒意就从手心直蹿了进来,涌入了五脏六腑。

“靠,这什么鬼东西?”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连忙将这玩意儿塞回了盒子里。

正要盖上盒子,又发现里面还有两封信。

打开一看,第一封是告诉我要收集一千个人的头发放到这盒子里,这万发奁才能起效。

一千个人的头发,这不是简单吗?找几个理发店就行了。

我嘀咕了一声,仔细一看,又发现上面爷爷又叮嘱了一声,只有因果之人的头发才能有用。

因果之人?这是什么意思?

还一千个人的头发,这得收集到什么时候?

我放下这一封打开另一封信,但这一封不是给我的,而是写给我未来的老丈人的。

我没有再看,啪一下盖上了盖子,站了起来,想看看爷爷去哪儿了。

但是奇怪的是虽然爷爷留了三封信,安排了很多事情,甚至连我到了京城后什么时候去岳父岳母家也都安排了,却没有说他自己去哪儿了。

只是让我勿念,并说合适的时机会回来。

这能不念吗?

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说详细一点,救了我就不见了人,怎么想都让人不放心。

好在爷爷一直以来就很可靠,说了合适的时机会回来,所以我也没多纠结。

爷爷能力莫测,连我都摸不清他到底有多大本事,应该不会有危险。

既然他叮嘱我一定要去京城,那我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非要让我高考结束以后再去。

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也实在算不上顶尖,如果要考其他学校还好,但要说京城的学校,就有些困难了。

要是考到不在京城的学校,最后又去不了,实在多此一举罢了。

不过虽说这样,但我还是去了学校继续学习。

很快我就参加了当年的高考,并且破罐子破摔之下报考了京城的学校。

原本我是没抱多大希望的,也做好了不上大学的准备,没成想,不知道是不是我走了运,我竟然被录取了!

虽然调剂了专业,但要知道那可是京城大学啊!

全国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面钻,分数一年比一年高,怎么今年运气就正好落在我头上了呢。

再一想之前爷爷的叮嘱,难不成爷爷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出?

我早就知道爷爷精通占卜,但也实在没想到爷爷竟然连这种事都能提前算到。

就离谱好吧!

于是就这样,我顺利进入了京城大学。

来到京城的头半个月,我不仅要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学校还安排了军训,更麻烦的是,我开始频繁的出现鬼压床的现象。

最开始身边的只是个纸人,穿着红色的喜服,看起来又阴森又诡异。

但渐渐地这个纸人竟然开始有了变化,它有脸了。

并不是纸做的脸,而是像死人一样的脸,惨白惨白的,到处都是裂痕。

同时五官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到处都是糜烂的伤口,压根看不清模样。

除此之外,它的身体依旧是纸做的,没什么变化,即使在梦里,也看起来不忍直视。

自从我知道这个阴婚是爷爷为了帮我续命绑定的,我就对和我结为阴婚的新娘产生了一丝怜悯。

毕竟现在我要是在结为阴婚前出事,那它就会出事,所以她还得保护我,

也怪这东西不聪明,不然怎么会轻易的掉入爷爷的陷阱。

但眼下看着梦境里面新娘的样子,这点怜悯就再也升不起来了。

麻蛋,这也太吓人了。

梦里都这么吓人,以后可怎么办?

爷爷啊爷爷,你说你给你孙儿结阴婚,好歹也找个漂亮的吧。

我心中不爽,好几次都从梦里强行醒来,然后攒住胸前的黑色玉佩继续睡。

说来奇怪,这玩意儿竟然有点怕黑色玉佩,只要把黑色玉佩捏在手里,鬼压床的现象就会消失。

只不过也不能每天攥着黑色玉佩睡吧,想想还是得趁早解了这阴婚。

不然每天被这么缠着,总是麻烦。

更何况,现在阴婚不会对我不利,但等到了我二十二岁,阴婚婚期一到,那就麻烦了。

到时候别说我自己,就是我爷爷也不一定能解了这玩意儿。

很快,军训结束后,新生正式开始上课。

这天一大早,正是爷爷叮嘱我去见未婚妻的日子。

我在床上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想到阴婚的事,还是从床上起来,下床洗脸。

舍友李胜看我折腾了半天,又是换新衣服,又是洗头,瞪着两个大眼珠子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耗子啊,你这是什么情况?打扮的这么利落,是有约会?”

我们这个宿舍总共有四个人。

学校分宿舍的时候,尽量会将同专业的学生分到一起,但我们这个宿舍有点奇葩,四个人竟然是四个不同的专业。

再加上几人来自不同的城市,南方北方都有,性格差异十分明显。

舍友李胜大大咧咧的,声音也大,这一声直吵得另外两个舍友也探出了头。

周兴博从床上蹿下来,“不会吧,这才开学多久啊,这就有约会了?耗子啊,你不地道啊,怎么悄无声息就有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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