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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云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摔的她眼泪都出来了。看郑朝颜哭,姜行云哈哈大笑,笑后又自斟自饮,再一次喝的神魂颠倒后,他抱着郑朝颜又 亲又 啃。

“变态,你个变态……你放开我……”郑朝颜泪流满面。

他虽救了她,纳了她当外室,却也不该这样羞辱她欺辱她。

姜行云揉 了 揉她的头,竟然没有再出言讥讽,他吻 上了郑朝颜流着泪的眼睛,长叹一声有些压抑:“朝颜,是我冲动了!”见她只是哭,不理他,姜行云又道:“我要去外地出一趟公差,要很久才回来。你缺什么和王嬷嬷只管说就是,她自会处理。”说罢,姜行云深深的看了郑朝颜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之后,姜行云命人打了一副红宝石头面送给郑朝颜。郑朝颜将红宝石头面束之高阁,从来不曾佩戴。过了几个月,姜行云风尘仆仆的回来。不知是谁,告诉了姜行云。姜行云冲到郑朝颜卧房,暴躁的摔了茶盏:“你这个不知 餍 足的贱女人,不就恨我没有要了你,今我就称了你的愿满足你!”

姜行云自己去了衣裳又强 去剥 郑朝颜的衣裳。

“你真的行吗?”郑朝颜冷笑。

姜行云瞪她,发起狠来,抱着她折腾 了 她很久。

剑拔弩张之际,姜行云红着眼睛,瞪着郑朝颜,一字一顿:“如果时光倒流,我根本不想认识你!”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候,姜行云弓着身子,忍着难受将郑朝颜推开,仿佛郑朝颜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姜行云到底还是不要她!

“你果然不行!真不知道你将我弄来图什么?也是,当花瓶养着……”郑朝颜斜睨着他,含泪笑道。

她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而后望着姜行云,问出了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世子爷明明忍得很难受,却又要推开我,世子爷可是有难言之隐又或是心里有爱而不得之人?要为心爱的人守身如玉?无论哪一种,十二年了,我已经二十七了,孑然一身无半个子女,似这样笼中鸟的日子我倦了也厌了。如今长卿他高中探花,他在朝中无权无势无背景,又得你从小教导,他日也将成为你与定国公府在朝中的盟友,而芳卿也将如愿嫁入高门,这对世子也有益无害。至于我,既然世子这么讨厌我,碰我一下都跟玷污了世子一般,那就请世子放了我,趁我还年轻还能生育,我还能找个不嫌弃我的普通人生子偕老,平凡而安稳的度过一生。”

姜行云听了郑朝颜的话,一向温润如玉的脸庞变了形,他嘶吼道:“放了你,放了你好让你去找野男人吗?你就这么欠男人 干 吗?这么多年,我把你养的跟鲜花一样,你怕是早就想出去招蜂引蝶了,让狂 蜂 浪 蝶来不断采 撷你这朵娇 花了……”姜行云发作一会儿,而后披上衣服摔门而去。

自那次离去,姜行云已经快半年不曾来这南郊的这座宅子里了。以往就是再忙,哪怕到了年关应酬最多的时候,姜行云也要每隔三天来宅子里一趟。他每次来了就是翻看郑朝颜看过的书,或者站在不远处打量郑朝颜的一举一动。

到了晚上,姜行云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和郑朝颜同睡一张床上,不过却躺的一丝不苟板正僵硬的很。偶尔郑朝颜睡着时不小心碰到他,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郑朝颜推走。那副紧张的样子,就好似一个不下小心,姜行云就被郑朝颜霸王硬上弓似得。

郑朝颜生的姿容倾城,姜行云更是芝兰玉树的人物。抛去出身来讲,二人在外形上也堪称一对璧人。郑朝颜不是没有动过心,她也少女怀春过,更是大胆过,姜行云也不是没有反应,甚至反应还很强烈,只是关键时候,姜行云红着眼怒吼着推开她。

姜行云对她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庄重一些!”他自己禁欲,也想让郑朝颜跟着心如止水。

活脱一个变态!白生了一副好样貌!郑朝颜不止一次腹诽。

想到这,郑朝颜感觉胸口有点堵。她觉得胸闷,轻轻推开琉璃窗。外头王嬷嬷与宝珠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嬷嬷,长卿少爷一年前就中了探花,半年前陛下为他与郡主赐婚,芳卿姑娘也已经与礼部尚书的二公子订了亲。为何这么久了,他们还不来和咱们姨娘报喜!莫非他们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反倒嫌弃起了姨娘吗?还有世子爷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姨娘,姨娘病了这么久……”

“嘘,你小声点。世子不喜欢长卿少爷来见姨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底不是亲生姐弟……容嘉县主前些年去北燕和亲,如今燕王去世,继位的是燕王的原配嫡子。今上是容嘉县主的舅舅,怜容嘉县主不易,已经派人将容嘉县主接回了咱们西陆王朝。当年容嘉县主与咱们世子还有三皇子那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情谊,你是不知道世子爷打小就倾慕容嘉县主。若非当年战事吃紧,北燕要求与西陆和亲,说不得容嘉县主早嫁给咱们世子了,孩子都有了。这么多年,世子只有郑姨娘一个,我寻思还是因为郑姨娘生的多少有点像容嘉县主,如今正主回来了,世子爷怕是都高兴的忘了咱们姨娘……可怜姨娘这些年虽然受宠,却是肚子不争气,没个傍身的,这将来的日子可该怎么熬呀……”

“王嬷嬷,你之前不是说世子爷爱慕容嘉县主,容嘉县主的心里只有三皇子吗?容嘉县主嫁过人,世子将来还要袭爵,就算世子愿意,老国公又怎么会同意?我看咱们姨娘最好,生的美,又爱看书,会的东西也多,关键姨娘待我们好,从来不为难我们……”

一阵狂风裹着冷雪,透过打开的琉璃窗兜头朝郑朝颜袭来。

郑朝颜自打上次与姜行云闹了不痛快,又气又痛后面染了风寒。中间芳卿打发荣春堂大夫来看开了方子,药断断续续吃了很久了,却迟迟也不见好。

冷风一吹,郑朝颜胸口发闷发沉,再也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

王嬷嬷与宝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姨娘!姨娘!”

郑朝颜却是已经呼吸不得,说不出话。

后来,她发了哮喘,死了,年仅二十七岁。

王嬷嬷与宝珠哭起来。

“呜呜……姨娘平素看的最多的就是医书,咱们宅子里但凡谁有个头疼发热的,都不用请大夫,咱们姨娘就会开方,一吃就灵,比外头荣春堂的大夫都灵验。以前,姨娘以前还说荣春堂那大夫不会看病是个庸医,怎的咱们姨娘自己病了却去吃荣春堂大夫开的药呢?她为什么不给自个看呢?呜呜……”

“……或许是医者不自医!也兴许姨娘想解脱吧!十二年了,跟个笼中鸟似得,况且我观姨娘娥眉紧锁,腰板笔直,像个处 子……世子经常是从前条街过来的,那里也养着一个女人,我曾无意看到过一眼,模样清秀,却和姨娘无法相提并论……我也实在想不明白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嬷嬷掉着眼泪,说着话,表情隐隐有一丝愧疚。

“啊……”宝珠不可置信。

郑朝颜头七忌日,姜行云披麻戴孝跪在在为郑朝颜设的灵堂上,神情哀痛,宝珠王嬷嬷与外宅一干仆人丫鬟都跪在地上,乌压压一群。

姜行云的灵 魂飘在上空,有点麻木而嘲讽的看着姜行云,还有点为自己悲哀。

“朝颜她好好的,为何会死?她还那么年轻……姜行云,你给我个交代,当初你不让我多和朝颜见面,你说你会善待她,你对她做了什么到底……”

一年轻男子仗剑闯入灵堂,长身玉立,面目白皙俊美,怒气冲冲质问姜行云!

郑朝颜认出来人正是她的继弟徐长卿,心里有些安慰。

“她是你继姐,虽说和你无血缘关系,但也是你姐。你一口一个朝颜喊得如此亲热,堂堂新科探花郎,就不害臊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见朝颜,还不是因为早看出来你内心暗藏龌龊,觊觎继姐……”

郑朝颜心神大震,一个趔趄感觉自己在下坠。

“朝颜,朝颜,快醒醒!不要吓娘!”母亲年轻时的声音传入郑朝颜耳中。郑朝颜想,是母亲来接她了吗?

“大夫,求求你一定救救我的女儿……小女年纪小,平素最怕痛……你施针轻一点,我怕小女会痛。” 是记忆里父亲的声音。施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郑相公,你好生啰嗦。你大可将心大放肚子里!老夫江湖人称鬼见愁,行医几十年,医死人活白骨不在话下。令千金遇见了我,哪怕她的半只脚已经踏进那阎罗殿,老夫也能把她完好无缺的给你拉回来……”是一位老者的声音,郑朝颜记不得她在哪里听过。同时她发现她已经看不到周遭,只能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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